春树坐在屋子外的石阶上痴痴的发着呆,她实在是担心墨黎的伤势。
“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清溪端着已经是被鲜血染红的清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一眼正在发呆的春书将水盆随手放在地上坐到一旁。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无能。只是被区区风鬼打成了重伤”春书扭过脸去用一副硬气的话语回答道清溪的询问。
“因为他自己无能吗?”清溪想起来自己以前成为驱魔人时候的事情,自己也经常被同行的伙伴嫌弃。
“光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见到了妖魔难道你能拖干净衣服让它们被你迷死不成?
“毫无战斗的本事带着你只不过是累赘而已
“你们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队友?可笑。
陆部让本来一再安慰自己只要能努力提高战斗的实力总有一天肯定是能够被旁人接受的。
只是,和鲍罗一起同行的那段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却完全改变了她的心思,在旗山中的遭遇和封城中的血腥屠杀让自己彻底断绝了成为驱魔人的想法,那些在灾难后痛哭的人哪怕是驱魔人也没有办法救出他们。
“说谎”清溪被春书的模样逗笑了,亲切的握住她的左手。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在关心他的。”
“你才说谎。”春书转过脸来瞪向清溪,试图用这种方法来掩盖自己。
“哼哼,果然是在说谎。”清溪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春书被清溪的一番话搞得一些心烦意乱抬起收来甩开清溪“不过是照顾了十几年而已。”
“哦,原来他是你爸爸?”清溪点点头“这么说来你关心他也是应该的。”
“谁说他是我爸了!”
“你不是说,照顾了你十几年吗?”清溪打量着春书的脸许久“你今年19?”
“20!”春书恶狠狠的说道“我讨厌9这个数字。”
“可九年以后还是要到29的,到时候你怎么办。”清溪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跟她开开玩笑,毕竟老是一个人在药房里坐着太无聊了。
“到时候再说,很可能我活不到那个年纪呢。”
清溪因为女孩的话愣住,“为什么!”
“开个玩笑。”春书不在意的摇摇头,盯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小脸上浮现出两抹潮红“他,不会死的吧。”
“说不准。”清溪一副不容乐观的摇起头来“说到底我的医术不如我爹,再加上他送来的时机……有什么心里话就跟他说说吧,毕竟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什么!你没把他治好!”春书一挺身立即从石阶上站了起来。
清溪没有回答,也跟着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端起水盆当着春书的面默默走掉了。
“你!”春书现在也顾不得去追问几乎是下意识冲进了房间里面“墨黎!”
“怎么?”墨黎脸上虽没什么血色,但看上去似乎已经是没什么大碍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春书傻傻的愣在原地。
“啊!我明白了,那丫头片子竟然敢骗我!”
“到底怎么了?”墨黎见春书一脸焦急的样子,但现在又恢复了原样。
该不会是克苏鲁那小子跑了吧,可之前就有机会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没事,你没死啊。”
“咳咳”墨黎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勒住了一样,不过这也正是他所认识的神视本人不假。“你盼着我死不成?”
春书摇摇头走到墨黎身边爬到他的身上“我还以为你会死,怕的要命。”
“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约束你了。”墨黎看着春书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记得她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