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秦辰安派人来支援玉炙珩的时候,只看见了被人随意抛在巷子里那具冰冷的尸体,现在看来,那具尸体如果他再观察的仔细点,上手摸得时候再注意点,那时候就能察觉到这尸体根本不是他的。
他搬救兵也不过吐息间,怎么可能留下冰冷的尸体,即使那时候在下雨,也不应该是冰冷到极点,该留有余温才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远离我的,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让我们变成了现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地步?”
他不信,不信玉炙珩会这么绝情,昔日情分不可能一点也不存在,难道一厢情愿的只有他自己?不,这不可能。
牢笼内,身穿阶下囚服的玉炙珩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恨道:“什么时候?那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时候,早在七年前,我就听见你跟你父亲在书房中说的事情,我爹的死根本不会是意外,一定是你爹,是秦踏鸿那个老东西。”
他愤恨,利用完他的父亲就一脚踹开,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每日面对他们的嘴脸,他就感到恶心,他就想吐。
秦辰安默然,怎么可能?难道那次的谈话被他听见了?依稀记得他下午去找玉炙珩的时候,树上鲜红的血迹,现在看来,确是情有可原。
但是这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爹干的,阿爹为人正直,根本不会杀害自己任何一个亲信,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他哽咽道:“难道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兄弟情分当真是一点也没有了吗?当初一口一个大哥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吗?”
秦辰安一边说,一边摇头,神色痛苦,根本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然而现实中玉炙珩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的思绪打断了。
“对,没错,都是假的,这些都是我为了给自己铺路准备的,什么兄弟情分,根本不存在,我每天看到你,我就感到厌烦,我早就想远离你了!”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有点后悔,不禁反问自己,难道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随即又回过神来,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跟仇人的儿子成兄弟,绝无可能!
“你休想蛊惑我,什么兄弟不兄弟的,你们杀我父亲,我自是要让你们偿命!”
铮铮铁链被玉炙珩弄得叮铃作响,他神情十分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去杀了秦辰安。
眼中已是布满了红血丝,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辰安,他的恨,他的痛没有一个人体会到,更没有人明白。
凭什么他们可以好好的活着,却让他的阿爹丧命,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了也不甘心,化作厉鬼也要他们血债血偿。
秦辰安见往日兄弟这般模样也是十分痛心,他定是误会了自己与阿爹,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能说出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
“够了,你难道还要所有人都陪着你闹吗?先不说你阿爹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安的父亲杀的,你现在是在地牢,是阶下囚,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没有任何资格去质问去伤害秦辰安!”
温然一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了,两人相处了十几年,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吗?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她就不信秦辰安的父亲能干出这种事来。
况且当初他们没有一个人在现场,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得而知,与其在这里干等,相互怨恨,不如去探求事情的真相,也比他们在这吵闹强。
两人皆默然,现在谁对谁错又有什么分别,如今他在秦辰安手上,还做何挣扎,阿爹如今已经走了,他也失去了方向,还不如一剑给他个痛快。
“你的‘安宁’在哪?我也不跟你多说,就用这把剑结果了我吧。”
他看看秦辰安,再看身边的温然一,他倒好,能够安然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