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什么事情也没做，实在无聊得紧。

一个水手已经眯着眼睛打起盹来。孙三毁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自己一直紧绷着精神，没想到这个元兵敢偷偷打瞌睡。

孙三毁走过去将他叫醒，“你，去喊一下鹿老。”

这元兵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说道“大人，鹿老在哪，去哪里喊他？”

孙三毁说道“三里外的凝香居知道吧。”

元兵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附近最高档的妓院。当然了，他自己是从没去过的，太贵。

孙三毁道“去那里把鹿老喊来，恐怕张翠山一行人快到了。”

元兵无奈道“我也没见过鹿老啊。”

这个鹿杖客，只顾着寻花问柳，正事都忘干净了。孙三毁在心底埋怨着，说道“鹿老五十来岁模样，高高瘦瘦，他是西域人，鼻子高一些，与中原人模样有些不同。到了那里，你看看谁面色发黄，一脸肾亏的模样，就是鹿老无疑了。”

那元兵立刻领命前去禀告鹿杖客，让他回来主持大局。

过了半个时辰，鹿杖客一人飞奔而至，停在岸边。一条船划过去，将他接到了船上。

鹿杖客来到孙三毁面前，“张翠山还要多久到？”

“快了。”孙三毁道。“对了，鹿老，去请您的那个元兵呢？怎么没见他来？”

鹿杖客哼了一声，“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孙三毁大吃一惊，问道。

“我杀的。”

鹿杖翁瞪了孙三毁一眼，“这小子到了凝香居，问老板娘有没有见到一个高瘦模样，一脸肾亏的中年人，五十来岁。正好，当时我刚处理完事情打算离开，我一听这小子竟敢这么说我，就把他拎出去，问清楚事情后杀了。这小子竟敢说我像肾亏，岂不是活腻歪了吗？”

时值酷暑，几滴冷汗从孙三毁眉头滴落。

鹿杖翁冷冷盯着孙三毁，“那小子从没见过我，不知道是听哪个王八蛋说的。如果被我知道了，一定手撕了他。对了，不是你说的吧？”

孙三毁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鹿杖翁气愤道“谅你也不敢，别觉得你有几手射箭的功夫就自以为了不起。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些三脚猫的花哨功夫，不值一提。如果我想杀你，就算你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用，懂了吗？”

孙三毁接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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