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彪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
又朝头上又抓了抓,现在他的头发已经被张无忌的七伤真气断绝了根部,只要轻轻一碰便会脱落。
他把头上的头发抓干净,只剩光秃秃一片,将头发全都放到手帕里,打个对折,再打个对折,仔细得包好。
他的手帕很干净,甚至先前他脸上满是泪水,眉头满是汗水,也不舍得用这手帕去擦,生怕脏了半分。
原来这手帕是用来包头发的,他对头发的重视可见一斑。
泪水缓缓从脸上滴落到手帕上,整洁的手帕被泪水打湿了一点又一点,像绽放的梅花。
“别怕,爸爸带你们回家。”
祁天彪将手帕放在怀里藏好,手居然颤抖起来,他慎重的模样,好像那手帕里装的是稀世珍宝一样。
“节哀顺变。”宫九佳和云鹤走过来,轻拍祁天彪的背部。
宫九佳和云鹤是了解祁天彪的,知道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对头发极为重视,甚至当做儿子一般供养。
暗地里,祁天彪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吃了多少偏方秘方,头发始终不肯再长浓密一点。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但他又好面子,不肯说出来,也不让其他人说。
到最后,只有镖局的兄弟们和熟悉祁天彪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以至于武当诸侠和张无忌等人是一点不知。
张无忌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一拳,触碰到了祁天彪的伤心之处。但祁天彪的动作让他感觉这实在太过滑稽,虽然强自忍笑,还还是发出了噗嗤一声。
“无忌,你太过分了。这都是你一人所为,你怎么还好意思笑?”张翠山大怒,朝着无忌吼道。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笑。我很伤心的,噗嗤,我好伤心,噗嗤。”张无忌努力让鼻子吸气,仿佛在抽泣一般。
祁天彪大怒“你还笑,你分明一直都没有停过!”
“祁镖头你不要误会,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么好笑的事情呢,我都不会笑,噗嗤。”张无忌一脸认真地说道。
同样作为镖头,还是祁天彪的好兄弟,宫九佳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喝道“张无忌,求求你不要再笑了好不好?噗嗤,祁兄他这么伤心。”
“大家有所不知,我有个毛病。普通人开心的时候笑,伤心的时候哭,但有的人正好相反。我就是这样,我一开心就掉眼泪,一伤心就笑个不停。刚才我不停得笑,就是我心里实在是为祁镖头的头发而悲痛欲绝,可是当我开心的时候,反而会不停落泪了,因此常常引起别人的误会。得了这种病,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心底的愁绪,又能向谁诉说呢?”
“其实祁镖头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至少你的病是可以治的,而我的病却无药可医。”张无忌叹息一声,“我张无忌医术过人,能治百病,唯独治不好自己偶尔苦笑错乱的怪病。”
“不行的,为了治疗脱发的毛病,我找过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祁天彪一脸绝望。
“别人不行,或许我有办法,让我试一试好了。”张无忌道。他在物品栏里翻找了一下,发现还真有治疗脱发的妙药“生发灵”。
“不行的,你能有什么办法?”祁天彪连连摆手,“我已经看开了,天意如此。”
“就让我试一下喽,别说你的头发,就算云镖头的心脉处的顽固内伤,我也未必没有办法。”张无忌自信道。
其实张无忌对于治疗云鹤的心脉内伤和祁天彪的脱发毛病,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两个总镖头都不太差钱,那么多名医都没有办法。
但是,语气不能显露出来,一定要让这俩人相信自己是个神医,毕竟试试又没有损失。对于龙门镖局的案子,如何摆平少林寺的和尚们,张无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是对于这帮镖局的人,张无忌还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只能施以恩惠,毕竟拿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