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回荡着傅瀚绝望的声音。
怒意从朱寿的心底冒气,‘哐啷’一声,朱寿用力地踹向牢房铁栏杆。
“太祖怎么了!”朱寿指着傅瀚的鼻子大骂,“太子把元朝赶回草原,把汉人从蒙古人的铁骑下解放。让华夏大地重归汉裔,使汉人能活的有尊严。你们文人呢!脊梁早在崖山随宋皇跳海时断了,留下的全是一群软骨头。蒙古人给你们甜头,就能跪下抱着他们喊爹。”
“傅瀚,给本宫看看你的脊梁骨!别软骨头给刘健他们写信,担下所有的罪名,让本宫逼不了你们。‘勾结白莲教,刺杀皇太子’,男子处斩、女子入教坊司,十岁以下孩童入宫为奴!足够让你傅家死绝。”
‘哐啷’,朱寿又踹了一脚铁栏杆。“说啊,说一切都是你主谋的!”
“呜呜呜~”傅瀚想到妻儿,不敢一力担下罪名。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朱寿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又是一吃软怕硬的软蛋!李东阳虽让本宫恨得牙痒痒,但本宫至少敬他是条汉子。你们这种人也配代表天下百姓!融入商人逐利的秉性,你们只是一群喜事百姓骨髓的伪君子!”
“你们看什么看,一炷香的时间内不写信的,以幕后首脑论处。本宫不是光明磊落的太祖。本宫会借刀杀人,绝对不会让人把‘嗜杀’的罪名按在头上。”朱寿用阴冷的目光扫视众人。
谷大用把书写笔套装扔在每人面前。第一个提笔写信的,竟然是傅瀚。嘲讽挂上朱寿的嘴角。他转过身,不想看到傅瀚污了自己的眼睛。
除了好似入定一般的李忠、在众人怒视下装着泰然自若的李东阳,其余人都提笔写了起来。谁都不敢让一家老小陪着倒霉。以太子殿下的尿性,谁知道会在他们身上泼什么污水。
朱寿踱步到钱能面前。钱能因为收藏癖好,在史书上留下详实的记载。有人说钱能在地方的横征暴敛,源自成化帝的授意。成化朝国库空虚,皇帝没银子享乐,才会派出镇守太监外出敛财。
“钱公公也怕上百位养子遭灾?”朱寿看到钱公公用书写笔挥洒自如,漂亮的飞白字体留在普通的书写纸上。
钱能恭敬地朝朱寿行了礼“咱家怕小爷迁怒女真人。”
朱寿乐了“来人,给钱公公把牢房打扫干净。”
他瞟了眼其他几人,撇撇嘴不屑地移开视线。
“小爷不会报复女真吧?大明联合朝鲜五次血洗女真族,族人剩下不多,而且生活贫苦。”钱能低头哈腰地诉苦。
他把入宫前的生活添油加醋地告诉朱寿,妄图勾起朱寿的同情心。太子殿下爱民如子,虽然行为酷似太祖,性子像仁厚的陛下更多一些。
朱寿坐回官帽椅,闭上眼,用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手掌心,脑子飞快地计算着。
“钱公公,你能说服女真三族投靠大明,本宫可以饶恕你的罪过。”朱寿睁开眼,含笑看向钱能。
钱能鼓出双眼、一脸的惊骇。“小爷说的投靠是什么意思?”
“女真三族占领的土地全部归入大明,本宫会让父皇下旨在东北建立布政司,实行有效的管理。本宫让你们女真人享受大明百姓的平等待遇,将和和大明百姓一样过上好日子。但女真,必须服从大明的统治。”朱寿笑眯眯地说。
钱能皱着眉头,想不通太子殿下要女真的土地做什么。女真人被明朝和朝鲜驱赶到森林中,那里一穷二白,根本不值得太子殿下惦记。
“殿下,女真是蛮夷,又被大明血腥屠杀过多次。况且朝鲜一直于我朝交好。您为何要女真的地盘?”李东阳犯了职业病,忍不住提醒朱寿。
朱寿转动手里的绢扇,意味深长地说,“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有方寸的天空。跳出井底爬上高山,看到同一片天空展现出不一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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