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恭妃娘娘带着人去路瑶池闹事,恭妃娘娘被奴才们撞倒在地上动了胎气,眼下乱作一团。”
“恭妃去皇后娘娘宫里闹事?”襄王直接喊了起来,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闭嘴。
齐昭皱眉“恭妃闹事,怎么会自己还受伤了?”
“奴才们不知。”
端王起身“皇上,还是去看看吧,皇后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若是被人随意欺压,反倒会让人觉得皇家没有规矩。”
他不说还好,故意一提齐昭心里就不痛快了“魏女心狠手辣,谋害皇嗣,如今又伤了恭妃,还谈什么规矩?将恭妃送回宫中,不许太医给魏女诊治,传朕口谕,宫中上下都可以支使魏女做事,她若不从,宫规处置。”
“皇上,不可啊。”襄王急了“皇后娘娘到底是大齐国母,若是过度苛责,岂不是丢了大齐的脸面?”
齐昭根本不理,他只看着端王,见端王心里不痛快,他便高兴。
端王也看着他,除了觉得可笑再无其他想法。
皇后身后是魏国,她的舅舅们就在上雍,她在邵阳还有三千陪嫁兵,魏国不亡,针对皇后就只能自讨苦吃。
齐昭大概是觉得,皇后身在宫中,那些人想管也没有办法了。
愚蠢至极!
有了齐昭的话,和静的日子过的越发艰难了起来,齐太后,陈萱萱率先发难,个个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收拾,即便她敢反抗,也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半个月的功夫,便是满身伤痕。
和静过得不好,陈萱萱心里便舒坦了,出了小月,她正想亲自去看看和静,就见杨嬷嬷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跤摔在她跟前,哭都哭不出来“娘娘,娘娘,出事了,出事了。”
“哭什么?”陈萱萱皱眉训斥。
杨嬷嬷大哭起来“咱们家几位公子到城外狩猎,被皇后娘娘的陪嫁兵丁,杀了,都杀了。”
陈萱萱五雷轰顶“什么?”
“他们把咱们家几位公子全都杀了,还把人头送到了府上。”杨嬷嬷已经崩溃了“夫人得知噩耗,悲痛吐血,将军也娘娘。”
陈萱萱腿一软,只觉得下腹一痛,低头一看,竟然出血了,她浑身颤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皇后的陪嫁兵丁将陈家几位公子全部杀了这事震惊朝野,把齐昭与端王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朝堂之上,陪嫁兵丁的统领蒙圩腰板挺直的站在齐国百官跟前,掷地有声“奉我大魏明仪公主口谕,谁让大魏郡主不痛快,我等便让他不痛快,不计身份,不计后果,如今人已经杀了,若大齐要问罪,我等悉听尊便。”
他们完全不怕死,收到的命令就是只听和静一人号令,那这条性命便归了和静。
不管生死,他们义无反顾。
齐昭感受到了巨大的鄙夷与威胁,他看着蒙圩,没有立刻做下决断,而是下朝之后,去了路瑶池。
路瑶池不复往昔,宫门大开,里面狼藉比冷宫更甚,和静与方嬷嬷已经完全不想收拾了,不管她们收拾的如何利索,都会立刻有人来弄得一团糟。
齐昭进来的时候,只有方嬷嬷在院子里熬药,瞧见他们,方嬷嬷冷冷的看着齐昭半晌才站起来“参见皇上。”
“魏女呢?”齐昭心里很诧异,他没想到齐太后与陈萱萱会这么狠。
方嬷嬷脸色难看“我家郡主病了,正歇着午觉呢。”
“大胆。”金宝狐假虎威的叫嚣起来“这里是齐宫,是娘娘,不是郡主。”
方嬷嬷狠毒了他这个狗奴才“郡主说了,娘娘这个身份脏的慌,听得像是卖身之人,让奴婢改称郡主,觉得干净些,免得脏了嘴。”
齐昭皱眉,金宝立刻上去就是两记耳光,方嬷嬷站着没动,却也没还手,只是瞧着金宝的眼神越发毒辣。
“只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