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荆州看他又不出声了,就拽拽他说:“等回去我去你那屋给你说,表叔你得听我的,保准早日娶到高娘子。”
吴长亮看他一眼,那眼神说:你跟在我侄女后面十几年也没见咋样,还让我听你的?
王荆州自己絮叨着到了贾宅,进去问了下人,说院里散了,他们就回到吴长亮那院。
“表叔,你可别不信,当初西贝妹妹多烦我,说我不会哄她,我就回去问我娘,我娘说小娘子都爱听好听话,要给妹妹送礼物,还得知道她喜欢什么,我送过头花、香囊、小薰炉、珠钗、手串、青瓷花碗,还有一些好玩的,因为小娘子今年喜欢这个,明年又喜欢那个,西贝妹妹说都留着哪,虽然妹妹口上说都给我扔出去,我娘说了,小娘子口是心非,你要不送她才真生气哪,所以呀,就得送,我现在就想要做个水晶鞋给西贝妹妹,嘿!”
吴长亮就听着,没人给他说这个,挺新鲜的。
“表叔十几年都咋过来的呀,就像祖父说的,跟花房里的花一样,这花呀,要经过外面的雨打风吹,要太阳照着,才能鲜活,所以祖父才说一定要把你带出来,还跟姑祖母吵架,这都是为了表叔,你就让长辈省省心吧。”
王荆州一副长辈的口吻,让吴长亮不悦的看他一眼。
“哎哟,真让西贝妹妹说对了,表叔就用眼神来说话,我这么呆的人都看出你眼里那意思,就是嫌我说多了,我可是为你好,好了,说再多不如亲自去做,开始不熟,慢慢就熟悉了,这几天有空咱们去街上转转,就是这个又不太好,你这一出门,总有小娘子打量你,让我说干脆装成小娘子得了,不过万一被人抢了当上门女婿去怎么办?不过抢不走,但也烦人呀,要不我好好替你想想,想好了我帮着去买好了。”
吴长亮起身进里屋了,王荆州站起来说:“好好,我走了,天也晚了,表叔,你早点休息。”
出门后他还摇摇头,“我容易吗,为了西北妹妹我才这么着,不然一个人说话好累呀,真同情姑祖父。”
哦!想起来了,得把姑祖父当年对姑祖母的事迹说出来,家传没继承到,照着学总该会吧。
王荆州想回头再进屋,想想又算了,明天再说。
“你是风儿我是沙……”哼着跟祖父学来的调,背着手走回自己院子了。
吴长亮躺在床上,两手枕在头下,他在想十几年他是怎么过的,是呀,是怎么过的哪?
生病,浑身发烫,娘要哭死,好了后抱着他几个月都不放下来,那是一岁吧,是爹说的,三岁去舅舅家,掉进花园水池里,舅舅把水池添了,到如今都没,五岁在外祖母那把门牙磕了,七岁、十岁、到现在,那就不知多少次了,五岁那年表舅算了一卦后,我娘就没让我出去过,我也两年没说话,但看娘总是哭肿的眼睛,爹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就是个扫把星吗,再说表舅说了,他找到女福星我就没事了。
为了不让娘再操心,就来了这里,女福星也好可怜,因为我她也开始倒霉了,不然也不会被我娘撞得摔断腿,这次又磕破了脸,是我对不住人家。
可是为了我爹娘,还有外祖母,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不就是娶个媳妇吗,表舅说了,娶了就好了,她也好我也好,将来我肯定补偿她,既然是命里注定,就像我这命一样,吃个汤圆都要噎死,难道我愿意?
娶把娶吧,嗯,那就要想想怎么能娶到手,可惜舅舅不在,不然问问他绝对行,问爹?也行,不是说爹为了娶娘费了好大功夫吗,等下次回京我就问问,反正不能问娘。
那头高兆回到家,江氏看到女儿松口气,就怕年纪小喝点菊花酒醉了,还好,女儿知道好歹,“快去睡吧。”
高兆应了回屋,洗漱后躺下,今晚那个吴长亮打量了她好几回,这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