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啊。”
“没什么好惭愧,大家都是为了我女真全族,只要干成了这一票,我们就能熬过这个冬天。等到了明年开春,辽国就不再是问题,天下会因我们女真的崛起而震惊匍匐!”这位说着,眼中已有凶戾的光芒闪烁,竟吓得刚好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一个百姓脸色一变,急忙就往边上让去。
“隗德利,收敛一些,别露了马脚。”同伴见状忙提醒了一句,这位才迅速收起戾气,重新变成一个看着有些憨厚老实的普通汉子。不过他们的这一变化却没能逃过不远处另一名模样普通的精瘦男子的眼睛,让其心里就是一动“这些家伙似乎有什么决定啊,可得赶紧和时指挥禀报才是。”
这位正是负责盯梢这批假托参客之名出现在凌州的可疑之人的青州军斥候营精锐,他最擅长的就是跟踪和看人脸色。以他的本事,再加上这些女真人压根就没多少江湖经验,或是根本没想到自己会露出破绽,所以一直都未曾觉察到自家举动已全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两个女真人此时已经调整了心态,很快就来到了凌州最大的一家粮铺前,然后其中一人就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跟那里买下了两千斤的米面粮食,倒是将整个粮铺的伙计掌柜都震得不轻“两位买这么多粮食做甚?莫非二位是哪家酒店的伙计吗?”
“不是,我们是城外卞家村的人,之前村子里起了火,烧了大家伙的粮食,所以咱们村子才把钱都凑到一起,让我们来村子里买粮过冬。”那个叫隗德利的家伙张嘴就给出了一个理由来,随后又把那只皮囊搁在柜台上,露出了里头金灿灿的铜钱来。
眼见对方能拿出理由,而且还是现银交付,掌柜的终于不再多说,当下就让伙计去后面的仓库给他们准备相应的粮食。
两千斤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们足足装了七八辆大车才算够数,然后便由这两人领路,由十多个伙计一道推车出城就往位于南郊外的卞家村而去。
谁都没有发现,在此过程中,一直有双眼睛在注意着他们,直跟着他们出了城后,盯梢者才没有如之前般跟得那么紧,而是远远地缀在了他们身后。
直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傍晚时分,这些粮车才来到了目的地,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小村落中。那些运粮的伙计没有半点异样地就这么听从指挥地进了村子,可跟在后头的斥候在来到村子附近时神色却是一动“不对,这村子很有些问题,怎么竟不闻一声犬吠,里边也没几个人影……”有些细节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到,只有心细如发,经验丰富的斥候才能从寻常事中看出问题来。
这么一看下,他的心陡然就是剧烈一跳,一个大胆的猜测就已闪出了脑海“莫非这里便是那些贼人落脚藏身的地方?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就藏在离凌州府城不过数里的小村落中!这么说来,恐怕这一村百姓都已经……不好!”想到这儿,他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来,那些粮铺的伙计一旦进去怕是送羊入虎口,再也出不来了!
而就在他转过这个念头的同时,村子里突然就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惨叫,就跟有人被捅入一刀刚叫出声就被人捏住了咽喉似的,听着实在叫人头皮发麻。
这让他的脸色再次一变,迅速就打消掉了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作为斥候,他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是活着把消息传递回去,而不是冒风险去查探更进一步的真相。当下,他也不再逗留,转身就迅速离开。
也得亏他走得够快,不过顿饭工夫,隗德利两人就再度出村,然后急急赶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就已重新回到了凌州城。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城中百姓都已归家,这座本来就不甚热闹的州城在黑夜降临之后就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多少年来,凌州城的夜晚总是这样的平静,寻常百姓都会在用过饭后早早安歇,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