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已经忍不住了。”有人出了叹息。“只差一点了,格鲁马斯大人,他那时候眼睛都红了!”
“多管闲事的家伙!”格鲁马斯咒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其实正如现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整个事情就是一场鸿门宴,其他客人都是被邀请来作为见证人的不相干人士——所以见证人要做什么,他却也没办法控制。
“你们找来的东西份量不够!”格鲁马斯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请错了客人,立刻把责任推到了部下头上,声色俱厉的斥责。当然,这种斥责,部下必须接受。这是作为走狗的悲哀,他们所有的骄傲都已经被彻底践踏,作为他们追逐利益必须付出的代价。
如果单纯以这场宴会本身来说,格鲁马斯已经完全的失败了。他不仅未能以一个完美的借口瞬间解决自己未来的竞争对手,而且树下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强敌。而且,他还不得不看着这个充满仇恨的敌人安全离开,并且在未来进行报复。
良久,他终于从之前的失态中中恢复过来,变得面沉似水。只有皮肤下膨胀的血管说明他刚才经历的失败。他之所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并不是因为他有着坚韧的意志,而是因为计划并不只有这么一步。或者说,从一开始就预料到6五没有中计的可能。
在他心里,用不相干的无辜者的生命,并不会激怒所有人。至少,他自己本人就绝对不会被激怒。不相干的人,死多少都不会让他眉头皱一下。
“不过,至少激怒了他。”格鲁马斯问道。“其他的准备好了么?”
“阁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想……他的贪婪会带他走上那条路的。”
“很好!”他想起今天6五盯着他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人非常非常的不快。虽然说这是他早就计划之中,或者说,一切都是他自己引起的,但是那种眼神还是让人不爽。
明明只是一个末流的贵族之家推出来的一个遮人眼目的代理人,怎么敢用这种眼光看着他?特别是最后那突如其来的一击,居然让他在惊慌失措中做出了失态的举动,让人看了笑话。想必那几位告辞而去的客人会把他今天的表现宣扬出去吧。到时候哪怕他成功的把浮空要塞带回去,也会被人嘲笑呢。
格鲁马斯当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反而深觉耻辱。他并不是一个战士,但是他相信自己拥有别人无法触及的境界和眼光。比方说今天这个宴会,他的那堆兄弟肯定就没这个眼光,想出这么一个别出心裁,又环环相扣,万无一失的计划来。
事实上,他一直只恨自己天生没有术士的天赋,以至于选择的余地太有限了。他的父亲,沙地的总督,已经垂垂老矣,但是想要继承这个位置,他不仅要有大大胜过兄弟的能力(这一点,他自认完全符合),还需要让人瞩目的成绩才行。如果没有后者的约束,他早就给那群蠢货下毒,省掉他们每天胡思乱想的麻烦了。
“给我盯着,确认6五的一举一动。”格鲁马斯,下令,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过很遗憾的是,这场宴会的时间真的太短了,所以他的房间还没有清理完毕。至少,被染红的床单还没有换干净。
不过他现在不在乎这个,挥手将仆人赶出去之后,他打开了自己桌子上的终端。
和别人不同,他的终端是高档品——通常只有总督才会使用的那一种。这是精致而美观的机器,面积较大,但厚度却只有一个盘子的程度,性能极为出色。特别是保密性能,能够让最高阶的术士都无法解读。没错,作为一个贵族,格鲁马斯知道这个小小的秘密。很多高阶术士都有这个权限,他们的终端能够入侵和解读其他人终端的信息。这意味着很多秘密在高阶术士(如果他们接近你的话)面前都不是秘密。但是格鲁马斯就完全没有这个隐患。
顺带说一下,普通军官的终端他也有,但是,除非秘密孤身外出,否则他极少携带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