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爆发出力量的极限了。
“魔力怎么可能被遮挡呢?”寒不紧不慢的说道。“您既然来到这里,怎么着也应该看过一些毁灭者的图片或者视频吧?他们虽然身披盔甲,但是那盔甲可并不是将全身上下一点不剩的包裹在里面的啊。您只要对这件事情稍微上一点点的心,就会明白这种盔甲,并不是如装甲抵抗子弹那样的道理,来抵抗魔力的。”
应该是如此的。但是很遗憾,中年术士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点也没有关心过相关事宜。他为何要关心呢?从一开始,格鲁马斯就没想过去对付毁灭者。再说了,原理什么的,术士们通常也不会太关心,那些事情都是专业研究者的事情,不是吗?
“魔力是无形无质的,我看过一些书,有些术士将魔力形容为风。您觉得,”寒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语速,这对他很容易,因为这种对峙丝毫不消耗他的体力。“风会吹不进那些满是缝隙和缺口的盔甲吗?显然不是这样子的。这种盔甲,这种金属之所以能产生抗魔的效果,其实不是‘抵抗’魔力,而是‘扰乱’魔力。它是一种扰乱物,它本身的存在就会干扰了魔力的流动,从而让魔力无法发挥效果。现在您明白了吗?在我和你这样贴得这么近,它就会理所当然扰乱您体内的魔力……你的魔力会滞塞,无法如正常的情况一样发挥力量。”
“呜……”中年术士发出一身呻吟。他的笔直的手臂略微弯了一点点。一开始的时候,这个弯曲的程度并不大,但是它马上就以加速的方式进行了。
“您看,”寒继续说道。“魔法很神奇,但是您现在可没有半点优势。”随着对方的步步退却,他的钢铁双臂正在慢慢的,但是不可抗拒的合拢,“您刚才瞬间的爆发力只能和我持平,而每个人都知道,爆发力是不可能长久的。”
伴随着无可抗拒的巨大的力量,寒终于从正面抱住了术士,勒住了他的双臂和胸膛。而且因为体型差距的缘故,他轻轻松松的让对方的双脚离地。
原本就在力量对抗中处于下风,失去双脚借力支撑的可能性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翻身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在钢铁臂膀的压力下,那副发出蓝白色光芒的金属盔甲上响起了扭曲变形的脆声音,伴随着骨头被压紧而发出来的“咔哒”声响。
“现在,我甚至可以宣布我赢了这一战。”寒的声音变得轻柔,恰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您已经被您看不起,甚至厌烦的累赘,也就是我,打败了。”他的双臂一点点勒紧。金属盔甲在挤压下变形了,扭曲折断而形成的尖锐角刺进了皮肤里面,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很快的,半边身体被染红了。
中年术士在使用他能使用的所有力量挣扎。但是正如寒刚才说的,爆发力归根结底只是爆发力,瞬间保持可以,但长久维持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勉强的一次次鼓起力量,但挡得住也就是那催鼓的一瞬罢了。每次在这短暂的对峙之后,就是钢铁臂膀进一步收紧。
现在中年术士已经很清楚对方要做什么了,对方就这样打算将他活活的勒死。
随着越勒越紧,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痛苦。生死关头,难以形容的愤怒让他不顾一切。
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被这么区区一个蝼蚁逼到这个地步!都怪这些人,都怪陆五,都怪格鲁马斯!这些蝼蚁!蝼蚁!
中年术士双脚疯狂的踢着面前的钢铁巨人。但是这没有用,或者可以这么说,这种打法简直就是自残。因为钢铁之躯上包裹着厚实的装甲,别说现在力量大大削弱,哪怕是他能发挥自己十成十的力量,这种程度的打击依然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正面的碰撞中,吃亏的永远都是血肉之躯。
越来越难受的呼吸、不断遭到压迫的胸部,还有逐渐被压扁的铠甲,这些都如实告知自己的命运。他的双脚已经在这种疯狂的攻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