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频率是相当高的。
然后有一天,在深夜之中,在他被迫开展危险又麻烦的打扫工作的时候(对于那个研究所,独自一人进行打扫的危险是显而易见的),出了一点意外,一只来自以太之海的野兽脱离了囚笼。那个可怕的异型生物用那双嗜血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他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哭泣了。那个时候,可怕的绝望笼罩了他,那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也就是那一次,他遇到了凯查哥亚特。
他从未接触过凯查哥亚特那样的生物,它尽管被术士囚禁,没有自由,却依然有闲暇去关心无助的弱者。甚至直到今日——如今他的也是接受过延寿手术的人了——他依然能记得凯查哥亚特使用心灵感应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要哭,你前面的那玩意只是看起来可怕,它并没有攻击你的意思。”
然后,他们成了朋友。也许是身份的接近,让他们能够更好的相处。毕竟一个是被看成随时会死于各种意外的低级助手,一个是被囚禁失去自由的异域智慧生物。凯查哥亚特不但安慰了他,而且为他做出了指引。他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帮助那个正牌研究人员(也就是他的直属上司,一个赌博下注,认为断指会在短短时间内“意外身亡”的家伙。直至今日,断指依然怀疑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阴谋)完成相关关键研究的时刻,对方那种惊讶的眼光。后来他在那张面孔上又看到了一次同样的表情——不过那一次,他是把对方的心脏从身体里直接掏出来了。
正是那道惊讶的目光,让他瞬间明白到自己要做什么。凯查哥亚特帮助他摆脱了那个糟糕的身份,但是凯查哥亚特能够的帮助可远远不止如此。他必须完整的开发出这个资源的真正价值。
凯查哥亚特想要自由,想要离开——不止是离开研究所,还有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许下了诺言。只要凯查哥亚特帮助他成为研究所负责人,那么他就帮助凯查哥亚特得到自由——作为负责人,是能够将一桩小小的意外压下去的,不是吗?
在凯查哥亚特的帮助之下,他的研究无往不利。时至今日,他依然惊叹于凯查哥亚特那惊人的智慧、眼光和判断能力。一个个实实在在成果变成了他向上的一步步阶梯。他摆脱了最悲惨的命运,他成了新的研究员,他成研究所里的中坚,就算负责人也要对他客客气气那一种。然后,最终,凭借无可争议的功绩,他走上了负责人,也就是所长的位置。
但是,一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又算什么呢?也许他最初的时候确实将这个位置视为自己想要攀登的高峰,但是真正的攀上顶峰(也许还没到顶峰,仅仅是顶峰在望的时候),他的野心就不再限制于此了。冥月阵营里,单纯的学术上的成果是被歧视的那一种——这不是明面上的规则,而是一种人人默认的潜规则。想要真正的出人头地,万众俯首,力量才是正途。
于是他用种种方式诱骗着凯查哥亚特,一方面推脱责任,说他权力不够,另外一方面又许下承诺,说自己再进一步就能有释放凯查哥亚特的能力了。也许凯查哥亚特那个时候已经察觉了,但是抱着赌一把的形态,还是为他开发出了那个名为“吞噬”的魔法。当然如今这个魔法已经不稀罕了。但是在那个时候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是的,靠着这个魔法,他的力量逐步提高——这不值得奇怪,冥月阵营里,术士的死亡并不是一件新闻。无需费什么力气,直接去术士们的医院,或者是前线(和辉月的战争从未停过)的伤兵营就行了。
他也迅速的利用起自己新增的力量了。
一切可能成为他障碍的人,都悄然的消失了。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没人怀疑他——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力量非常微弱的术士,就算学术上有天分,又怎么可能对那些强者造成威胁呢?一点一点的,他默默等待着,直到有一天,当他积累的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