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低头吃饭。
白子衿又忍不住看了凤惊冥一眼,后者依旧看着她。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擦,似乎碰撞出了什么。
白子衿耳根一红,立刻低头扒饭。她今天总算明白了食不言的含义了。
就好比这件事情,要是小安私下问她还好,不至于尴尬到这种地步。
用完饭,周小安去学习,白子衿则立刻溜了。
望着她的背影,凤惊冥勾起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真是个害羞的媳妇。
“爷,皇上已经把修缮的银两拨下来了。”
凤惊冥轮廓分明的脸庞是邪肆的俊美,慵懒的桃花眼染上慵懒“嗯。”
“在拨完银两之后,皇上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声音自凤惊冥薄唇溢出“本王都还没发脾气,他发什么脾气?”
算计他媳妇,他可都还没发脾气。
白阎一脸黑线爷,您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发脾气是为什么吗。
“爷,那妙手空空?”
凤惊冥桃花眼里闪过一缕幽光,带着冷意,声音却慵懒。
“第一盗贼伪装成太监,定是欲对皇兄不利,必须杀了保护皇兄。”
“是。”
……
白子衿还没到纱雅院落脚,就被守在纱雅院外的老嬷嬷“请”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里有白倾卿和白月容两姐妹。
老夫人正和白倾卿聊天,白倾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老夫人不停的笑。
这笑容在看到白子衿的瞬间,就灰飞烟灭。脸拉得极长,好似白子衿欠了她银子一般。
“祖母。”白子衿淡淡的行了一个礼。
白老夫人却冷哼一声“你是鬼王妃,我担不起你这个称呼!”
白子衿脸色平淡,搞得好像她很想叫祖母一样。
她平淡的模样,看得白老夫人一阵怒火“我问你,你眼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祖母,连成昏定省都没来。”
白老夫人享受追捧习惯了,她本来就看白子衿不顺眼。谁知白子衿竟连请安都不来,摆明是看不起她。
白子衿眼底闪过光芒,前些日子白老夫人腰伤,请安就免了。现在重新开始,却没人来通知她,明显是刻意针对她。
把冷意埋进心里,白子衿道“祖母,今日我随父亲进宫了,所以没来。”
白月容一脸幸灾乐祸,白子衿,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白老夫人就横眉冷眼“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你身为白家嫡女,这种事应该交给你父亲,你一介女子上什么朝。”
这是在怪白子衿把功劳抢走了。
“还有,你今日竟差点连累你父亲,济安堂你不适合掌着,明天去把地契交给周姨娘。”
简单的几句话,就要让白子衿把济安堂交出去。
白子衿抬头,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白老夫人。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脸也是靠遗传的!
功劳就该给白元锦,惩罚就该她自己受着,这不愧是白家人。
“恕子衿做不到。”白子衿淡淡道,“那是我母亲的陪嫁,母亲生前就说过,她的陪嫁全部给我做嫁妆。”
白老夫人怒目“你母亲嫁给元锦,陪嫁都是白府的。你是元锦的女儿,就该听你父亲的话,一个女子,掌什么济安堂,赶快把地契交给你父亲。”
这话说得,白子衿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哪怕白元锦有一刻拿她当过女儿,傻丫就不会死。
“祖母,想让我交出地契来也可以。”
白倾卿美目闪过流光,白老夫人脸色也稍有缓和。
哼,算有点眼力见,知道得罪她不好。
“把我娘还给我,我就把地契给你!”
这话如同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