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询问道“什么案子?很棘手吗?”
“的确很棘手!”贝丝点了点头,“我们起诉的是d!”
“洛杉矶警局?他们合作的事务所是兰登事务所吗?”
顾正随口说道,洛杉矶的律所界其实就这么点大,他还记得自己穿越过来第一个案子,就是踩着兰登事务所的老大艾伦·兰登上位的。
贝丝接话道“为他们辩护是翁格,他说你应该有印象。”
“是呀,那个自恋狂。”顾正对这个翁格印象还是蛮深的,随后他问道,“具体什么情况?起诉理由?客户诉求?”
“她们想要洛杉矶警局对她们公开道歉,并且进行一定的经济赔偿。”贝丝快速地说道,“至于理由,则是因为洛杉矶警局没有尽到保护她们的义务。”
想要让警局公开道歉,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北美警局系统的传统,一是爱面子,二是护短,他们每年对于律师费的投入是不会吝啬的。
顾正没有回话,微微皱眉,做出了一副倾听的姿态。
“受害者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房东夫人,一个是租客。”
“当天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家,租客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响声,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人在门口剧烈敲门,于是立刻报警。”
“根据租客的讲述,她明确地向调度员表示她的生命安受到威胁,她所在房子正在遭到强行入侵。”
“而与此同时,房东夫人下楼,与两名罪犯隔着门在沟通。”
“很快,两名罪犯就破门而入了,抓住了房东夫人。”
“租客报警之后,发现情况不对,于是躲到了阁楼处躲藏起来。”
“而两名罪犯搜索了一圈之后,除了收拢了一批财物,同时对房东夫人进行了性侵。”
“租客听到房东夫人的惨烈叫声,再一次拨打了报警电话,调度员对她的回复是已经有警员去过她们所在房子,但没有得到回复,于是就离开了。”
“并且调度员对她表示,最近的巡警距离她们那里很近,十分钟之内就会到达。”
“于是,租客在听到车声,以为是巡警到达,走下楼去,结果却被两名罪犯逮到,也被侵犯。”
“两名罪犯对这两个人进行了长达八个小时的侵犯,最后才带着财物,以及房东家的车子潇洒离开。”
“实际上,根据洛杉矶警局的调度系统的记录,调度员在第一次接到电话的时候,对这个案子的标记是随便看看,所以巡警在接到电话之后,仅仅敲了几声门之后,就接到了优先级更高的任务,提前离开了。”
“而第二次,调度员干脆没有进行任何的标记,也就是说不会有任何人去查看!”
这个案子听起来有点曲折,但其实问题很简单,就是处在调度员和那个前去查看的巡警身上。
顾正并不清楚北美警局的调度员的各种规则,但强行入侵基本上应该是属于优先级最高的任务之一,仅次于那些恐怖袭击。
但显然这个调度员根本没有在意租客的说辞,大概率是将这个报警电话当做为玩笑,才会有第一次标记为随便看看,以及第二次的无视了。
至于那个巡警,也有很明显的失职行为。
按照正规程序,当无人回应的时候,他们是有权破门而入的。
顾正思索了片刻,询问道“拿到报警电话的录音了吗?”
贝丝摇了摇头“警方拒绝,我在等法院的传票。”
顾正继续询问道“你的法官是哪位?”
“弗劳德法官!”
“自由派的那一位?”顾正敲了敲桌子,“你可以利用一下政治理念,确保他们不会太过于偏向与自由派的审判。”
“嗨!这关我们自由派什么关系?”布尔博士在一旁听着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