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抱着双膝,坐在悬崖边缘,背影很是落寞的样子。
还好在崖上没野兽在,不然撞过去,她就得飞下去,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了。
风亦飞”咕嘟“一下吞了口唾液,到险峻的悬崖边还真有点考验自己的小心脏。
不往下看应该没事。
没有刻意隐藏行迹,风亦飞的脚步声顿时惊动了棠梨煎雪糕,猛地一下转头望了过来。
见是风亦飞,棠梨煎雪糕又回过头,静静的望着远方。
风亦飞走了上前,在她背后停步,有些忐忑的道,“心情好点了吗?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关了密语频道,没被拉黑,在附近的说话她还是能听得到的。
棠梨煎雪糕轻声道,“也不能怪你,你又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花了心思为我过生日,我还对你发火,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
风亦飞在一旁坐了下来。
当然,离悬崖边缘还有点距离。
踌躇了下,“其实邱阿姨跟我说起过你们的事情。”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棠梨煎雪糕意兴阑珊的问道。
风亦飞大致将从邱志红那里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棠梨煎雪糕长出了口气,“有些事情她避重就轻,没有说清楚。”
“能告诉我吗?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说出来你心里应该也会舒服点。”风亦飞是不介意做雪糕的树洞,做她的倾听对象。
棠梨煎雪糕扭头凝视了过来,直望得风亦飞心底都有些发毛了,才回过头,将脑袋埋到膝盖上。
“那时候我才11岁,也算是懂事了,我父亲重男轻女我是明白的,从小得到的关爱并不多,挑我毛病骂我的时候还多些,偶尔才有一点温情”
棠梨煎雪糕说着抽了抽鼻子。
风亦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雪糕的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思想。
“我父亲那会是个高速站的站长,一个月也才回来一次家,起初以为他是忙工作,后来才知道,他和那里的副站长搞到了一起,我母亲就带着我去他办公室闹。”
“结果他不回家,也不知道找了什么理由,也不呆在单位,就是避而不见,电话也不接,那几天,我们都是睡在他办公室里,我母亲也不让我去上学,反反复复的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
“那时候真的是很绝望,但我还想着,母女俩在一起相依为命,也不是不能过,过不下去不就离了呗。”
“可是”棠梨煎雪糕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似在平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