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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展翅降下,风亦飞拎着水匪头目飘然落到了船舷之上。
雨丝一点都没打到身上,全被护身气劲阻隔。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赞叹风亦飞潇洒,更惊艳于‘神雕’这巨鹰的雄骏,谁又会看得到,神雕疾速下落时,风亦飞紧抓翎羽的姿势会不怎么雅观,分外破坏高手形象呢。
知情的两个人也不过是暗自憋笑而已。
高有七、八丈的悬崖峭壁也不是谁都能随便跳的,便是棠梨煎雪糕与带着你老婆也要从山壁借力,延缓下落的速度。
船上的几名玩家就更做不到了,只生起了佩服之心。
想要仔细观摩下神雕,可惜它体型太大,不好落到小船上,风亦飞已将之收到了坐骑空间里。
盘问口供的事情依旧是交给了雪糕,所得讯息不多,水匪头目也只知道有名黑衣蒙面的大人物到了寨子里,寨主就言听计从,吩咐他们来设伏砸船。
这样的伏兵还不止一处。
问完,带着你老婆直接把水匪头目沉了江。
然后露了一手轻功,整个人裹上了圈电流,一飞冲天,纵上了峭壁顶,去清理余下的伏兵。
他也明白,师兄跳下来不那么方便。
不多时,他就折返了回来,水匪头目供述的伏兵都已清除。
水道两边的山势已变了,斜斜而下,不再是壁立如削,不适合再设滚石伏击。
可水路愈发窄小,更形曲折,仅能容乌蓬小船这样的船只,三至四艘并行。
两边峭壁下更露出了许多尖锋朝天,犹如犬齿交错的礁石。
风亦飞忽地听到,一阵“嚓~~嚓~~~嚓~~~~”的声响遥遥自风雨中传来。
声音缓慢低沉。
听起来像金铁磨过岩石的响声。
很快,响动就近了。
棠梨煎雪糕与带着你老婆也察觉了动静,出了船舱观望。
在远处水道的拐角之后。
越近,响声越是明显,有条不紊。
能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杀气。
跟着的几名玩家都好奇的跑了出来。
拐过一处山角,只见数丈开外,对面岸边的一方巨礁之上,坐了一个身披蓑衣,戴着斗笠的人,在一下一下的磨着刀。
这人垂着头,斗笠压得低,看不见他的容貌,可名号并未掩藏。
‘一刀千里’莫三给给。
坐在那里,如一座黑色的小山。
他手中在磨的刀相当奇异,是柄弯刀,却又弯得太过,寻常的弯刀至多是像一道残月,他这柄刀却是彷如圆月,刀身差不多弯回了护锷,像是一把钩子,却又较钩子宽厚,刀的前端锋尖还有一个圆形的缺口。
很古怪的一把刀,名字也很古怪的一个人。
莫三给给已在发话,粗豪沉厚的嗓音穿透了雨幕,“你们终于来了,我的刀已磨得太久,渴求着你们喉头的鲜血!”
来者不善,避也避不过去。
乌蓬小船肯定要通过他面前。
风亦飞却是疑惑,为什么只来了一个人?
脚下一发力,让船只停在了水面上,“你是十三凶徒之一?”
一开打,气劲勃发,难说会不会殃及小船,那边的礁石已足够有落脚的地方。
“是不是并无关系,你到了阎王殿上自然知分晓,”莫三给给冷冷的抬头,“你们只需知晓,取你们首级者,苗疆莫三给给是也!”
他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狰狞凶厉。
风亦飞刚想纵出迎战,衣袖就被棠梨煎雪糕扯住,“用刀的,我来!我打不过你再上!”
说罢,棠梨煎雪糕已掠了出去,轻巧的落在巨礁底下的一处尖岩上。
她又怎么会喜欢,老躲在风亦飞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