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是问!”
“孩儿知道了。”傅经纶神情淡淡,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父亲不定时向他喷来的怒火。
外人眼中享受着泼天富贵的傅家这两位公子,实际待遇天差地别。
听人说,父亲与母亲永宁长公主恩爱无俦,然而母亲却在生他那晚难产而死,父亲对此事耿耿于怀,偏他又不争气,刚生下来身子骨就弱,险些没能熬过去,后来给他打了个长命锁,又请大师开了光,这才勉强保住小命。
但他在父亲心目中,显然早已成了害死母亲的凶手。
伸手碰了碰脖子里挂在项圈上的长命锁,傅经纶儒雅隽秀的面上淡到没有一丝情绪。
里屋的傅经纬显然听到了外头父子俩的谈话,他满脸怒容,破口大骂,“太子殿下组织的狩猎,外人哪有可能混进去?指定是肖彻那个阉狗想要害我,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肖彻?”承恩公皱起眉头,“你跟他有过结?”
别的过结没有,唯一的矛盾就是姜妙。
傅经纬不敢把姜妙的事儿抖出来,但他能肯定,背后下黑手的人就是肖彻。
那死阉奴是从白骨堆里爬出来的,又坐着东厂第一把交椅,手段有多变态可想而知,能在那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伤在要命部位的,只能是肖彻!
承恩公多少听出来傅经纬瞒了些什么,看向傅经纶,“你知不知情?”
“不知。”傅经纶摇头,垂下眼帘。
承恩公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撇开头。
但事关东厂,事关肖彻,又不能不重视。
东厂乃先帝一手创立,坊间称他们为“皇帝的忠犬,文官的梦魇”,然而这“忠”,只忠在先帝身上,今上是谋朝篡位,立身不正,一路跟着先帝走来的前厂公肖宏权势太大,今上没能灭了他,又无法笼络他,于是就造成了如今眼睁睁看着东厂势大的僵局。
承恩公府是皇亲国戚没错,但要说直接跟东厂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
想到这,承恩公烦躁地一甩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