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观拉着他重新入座。
“对了,老衲还不知小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听法师正式提起这件事,王涣腼腆地笑了笑
“玄明手中确有一事,想请法师出手相助……”
————————————————
陈容和太妃相谈甚欢,送走了太妃,她独自在包厢里坐了两刻钟之后,这才走出包厢,转身下楼。
东来客共有四层楼,一楼是普通的座位,摆了几张桌子,搭了个高高的戏台。
二楼、三楼和四楼都是包厢,二楼包厢以花卉命名,四楼包厢以节令命名,陈容所在的三楼包厢以诗词命名,比如,她定的这间就叫“映月”。
陈容一走到三楼楼梯口,就断断续续听见下面传来的几句唱词儿
“门上哪位在?”
“什么人?”
“烦劳通禀,包大老爷求见。”
“候着! 启爷包大老爷求见。”
……
“想我朝有几个姓包的?”
“姓包的?”
“嗳,姓包的。”
“就是学生一人。”
“为何又来一个姓包的?”
听到这儿,陈容总算是知道下头唱的是哪出戏了!
“是《铡包勉》!那个包拯好威风,你快看呐!”
绛英趴在三楼栏杆上,兴冲冲地指给茜罗看。
茜罗看了一眼,差点挪不开眼,但她到底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于是扯了扯绛英,劝道
“别看了!咱们可不是来看戏的,快走吧!再磨蹭一下小姐就没影了……”
绛英头一偏,见小姐已走到二楼,不敢再多瞧,赶紧卯足了劲儿跟了上去。
陈棋默默跟在陈容身后,下面的戏曲儿丝毫无法使她分心。
陈容从二楼走向一楼,这是最后一段楼梯了,酒楼的大门近在眼前。
她刚下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就听见靠近楼梯的一桌人聊得火热
“张老哥啊,咱们这一圈人里,就你消息最灵通!最近城里有什么大事儿?你也说几件让咱们哥几个乐呵乐呵……”
“……倒还真有!”
“哦?是什么事儿啊?老哥不妨说出来,就当是下酒菜了!”
“大理寺卿齐大人知道吗?”
“瞧您说的,那可是朝廷三品大元,怎么能不知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齐家的事儿……”
“齐家怎么了?难道是齐小公子又上哪家花楼了不成?”
“哈哈————哈哈————”
“这事儿有什么稀奇的?还用我特意来说吗?”
“那是什么事儿?老哥你可得和我们好好说说……”
“这齐家最近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好几位老爷都出事了!有骑马摔断腿的,有被人寻仇捅了刀子的,分家的五老爷最倒霉,招妓的时候,马上风发作,听说都瘫痪了……”
“马上风?哈哈————哈哈————”
“五老爷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外头传了这么久,齐家都没现身表态,看来此事八成是真的!”
……
陈容听了,突然发笑
“呵呵————呵呵————”
“小姐你……”
陈棋握紧了手里的剑。
“无妨……”
陈容笑意停滞,目光移到台上演包公的角儿,软软讥讽。
“大义灭亲?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