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父亲这般可是……”
他欲言又止,像是不太支持一样。
“他有胆子上我诚意伯府的门,就合该受着这些……”
姜老爷瞧见的姜衔脸色,皱了皱眉。
“你怎么这般心慈手软?”
被父亲评价为心慈手软,姜衔真是苦笑不得
“并非儿子心软,只是觉得如此这般,没什么用处罢了……”
姜老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为父当然知道没什么用处,这纯粹是给你出气!”
姜衔听了姜老爷一番解释,抬眼吃惊地瞧着他。
他真没想到他还能从一向稳重的父亲嘴里,听见这种孩子气的话。
“怎么?”
姜老爷被儿子看的不自在,故意咳了一声。
“没什么……”
姜衔眼里有了真实的笑意。
“那儿子多谢父亲美意了……”
姜老爷哼了一声,骂了句“臭小子”,就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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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丰年坐在西厅,一时陷入了窘迫。
“姚兄怎么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边那个穿着不凡的男子。
“卞兄……”
姚丰年看着男子,一脸愧疚。
“这回是实在是姚某连累你了……”
被姚丰年称为卞兄的这位,名叫卞霖,是郑达的幕僚,也是这次事件的和事佬。
卞霖拍了拍姚丰年的肩,十分不以为意
“诶,这有什么?姚兄既然投靠了咱们郑大人,从此那就是卞某的兄弟,卞某为兄弟受点委屈又有什么?”
姚丰年被他这么一宽慰,脸色稍霁,只说道
“卞兄这回的大恩姚某记住了,来日定当回报一二……”
“言重了……”
卞霖想要伸手端茶,但想起桌上没茶,便又将手收了回去。
姚丰年瞧见这一幕,气道
“说句公道话,姚某得罪了伯爷,受此冷待,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卞兄何其无辜,他们如此行径,岂非是不将郑大人放在眼里?”
卞霖听着这番话,微微一笑。
这姚丰年看似为他抱不平,其实也是在出言挑拨,他可不会上当!
这般想着卞霖便做出一副低落的模样,说道
“只怪卞某身无功名,没有官职傍身,这才落了郑大人的面子,诶……”
姚丰年听他这般自哀自怜,连忙鼓励道
“卞兄虽然身无半分官职,可依然是郑大人面前的红人,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呢,这姜家实在是太狂妄了!”
“是啊……”
卞霖也有模有样的感叹了一番。
“可是形式比人强,咱们也只能暂时先低头了……”
姚丰年听了卞霖这番话,心中快要气死了。
这个姓卞的难道就没有一点气性吗?
但一想人家是郑大人面前的红人,便也不好发作,只好暂时了。
卞霖瞧见了姚丰年的脸色,心中嗤笑不已。
跟我玩心眼儿?哼!你小子还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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