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大课,有两小节,每节四十五分钟。
李长青已经讲完一节,现在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
同学们对李长青课上讲的东西赞叹不已,从一个很神奇的领域来描绘数学的美,而且讲得很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田广文、丁绍元研究数学一辈子,也才发现数学居然有这么一面!
课间休息的时间很短,同学们基本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消化李长青所讲的内容,即便已经下课课堂都显得非常安静。
“李老师,您刚才讲数学与周易的时候谈到阴阳学,现在也有很多摆摊算命的神棍,请问李老师能算到我今天早餐吃的什么吗?”
蓦然,一位坐在最后一排穿着黑『色』卫衣的学生想到件很好奇的事,就大声地向李长青发问,在整个教室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丁绍元则担忧李长青会误以为那位学生在骂他神棍,皱着眉回头看一眼,接着观察李长青的脸『色』,见李长青若无其事才稍稍放心。
在座的学生们虽然不爽那位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却也都很期待李长青会如何回答。
李长青对《易经》的理解,更多站在儒家的角度,从治国齐家修身养『性』的角度来理解。
在阴阳家的职业中,李长青懂得风水堪舆、麻衣相法、五行大阵,也没有关于易经中易数的传承。
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李长青都回答不出来,大概会故作高冷不屑于回答,但偏偏就提问的这位学生早上吃的什么,李长青还真知道,这不就是他早上开车路过学校门口时,看到好不容意排长队买到个烧饼最后还掉在地上的那位同学吗?
“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青记得那位同学把掉在地上的烧饼重新捡起来放在嘴里,可能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所以颇为感兴趣,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要有兴致地问起那位学生的名字。
“额,袁天赋……”,袁天赋也一愣,不是他在向李长青提问吗?
“半似日兮半似月,曾经掉在泥土里!“
李长青点点头,心中冒出股恶趣,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念着一句诗。
“《烧饼歌》的前半句,李老师是说你吃的烧饼,后半句是说你的烧饼掉在泥土上了!”
“天赋,李老师到底说对没有啊?”
很多学生都玩过一款叫英雄杀的游戏,对里面刘伯温的台词非常熟悉,挨着袁天赋坐的几位学生立即向袁天赋确认。
“难道说李老师当时看见自己了?不可能啊,整个温安学院两万多名学生,数学学院就有上千名学生,而自己只上过一节数学课,李老师在恰当的时间遇见当时的自己概率太低了,应该不可能!难道真是算出来的?“
李长青刚念完,袁天赋整个人都懵了,听到同学在拉他的衣袖,才『迷』『迷』糊糊地说道:“完全正确……”。
“为什么李先生的数学既能跟周易、阴阳学、儒家扯上关系,又能神机妙算?难道我学了几十年的假数学?”
田广文由于昨晚没睡好,在车上颠簸一阵后就睡着了,直到李长青停车才醒来,并没有看到袁天赋捡烧饼的场面,很诧异李长青居然真能算出袁天赋吃的早餐!
“这也太神奇了吧,以后要跪着上课了!”
“开学典礼上‘无问西东‘的演讲就让我听得如痴如醉,感觉身心都得到升华,上一节课又见证了费马大定理新的优化证法,这节课直接上演了神算法!”
“有李老师在,以后谁敢说温安学院是三流院校我就跟他急,没看见那位水木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耳朵都听直了吗?”
“铃铃……”,短暂的课间休息结束,李长青准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