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开口道“借个电脑。”
丛新挑了挑眉,没说话,她在等我说更多的。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现在在她眼里不但是个情绪不稳定的危险分子,还是个有点技术的危险分子。
“我不干嘛,借个脱机的笔记本都行,我给你看点东西。”
丛新指了指桌上的超薄本,“在这里就可以。”
我在桌前坐下,丛新盯着我,似笑非笑。我只好当着她的面把鞋脱了,略微尴尬地掏了半天,才把u盘抠出来。
“咳,那什么,散散味儿,你躲远点,我先找找。”
毕竟是女人,果然后退了一步。她哑然失笑的样子,颇有风韵。
kk的反应更大,嗷嗷乱叫了几声,抱着橘子退到了房间另一角落。
其实我故意让他们退开些,实则是为了趁机略过某些不想让丛新看到的文件夹。
我把整个réel文件夹都拷了出来,然后迅速退出u盘。丛新应该是看出什么了,没等我开口就凑了上来,我偏不解释,直接把文件夹中的图片展示出来。
“这个,是我在bernard家暗房发现的。这些图片挂满了整个房间,整个文件夹也都拍的同样的东西。”
丛新俯下身子,一张张翻着,皱起了眉头。
一开始她凑过来的时候我还绷着身子,担心她会突然发难,对我刚才的行为提出质疑。但见她看得那么专心,我也把注意力放回照片上。
说实话,当时暗房里光线不好,时间又紧迫,我不过粗略扫过几张图,这个文件夹我也是第一次有闲情逸致仔细翻看。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bernard为什么对墙壁那道暗红痕迹拍了满墙满墙的照片,呈像效果各异,又不是要去参加摄影比赛。现在对比了整套底片,才发现bernard其实是从各个角度、采用不同曝光进行拍摄,虽然方法很笨,像数学中的穷举法,但毕竟很有条理。
“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犹豫了一下,没告诉她bernard家暗房墙壁的问题,“看着像闪电。”
“是吗?”
图片浏览停在了一张五彩斑斓的照片上。那条痕迹泛出的彩色光泽本来很细,宽度仅有两三毫米,被丛新看似随意地滚动放大,彩色光泽上微微鼓起,变得更加类似粘液的模样。
她回过头凝视我,我顿时感到一股压力。她知道多少,我没告诉她的事?“也……有点像……某种动物爬过的痕迹。”
“某种动物?你的想法是什么?”
“蜗牛。”
“哦。”她突然站直了身子,好像对照片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强行说要帮我的人明明是你好不好?现在我分享了千辛万苦找到的线索,“哦”是什么意思?
“看完了。今天你也累了,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吧。”丛新打开门示意我。
“休息?”我站起来,“哎,不是,你刚什么意思?”
她无奈地耸耸肩。“陈臻,看来我刚才还没有说明白。我们帮你呢,其实本身也不是义务。如果你身上并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很抱歉,估计过几天,我就得找机会把你送回去了。”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无奈地说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知道的。”丛新笑了笑,然后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kk把最后一瓣橘子扔进嘴里,拍了拍手,朝我露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后,率先走了出门。
门口路过两个年轻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瞄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仿佛我只是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物件,然后一秒变脸,热情地和丛新、kk打了个招呼。
nn d?ne enseble?”丛新,一起吃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