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kk家,丛新交待我们不要乱跑之后,便匆匆离去。
我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刚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就听到一阵杂乱而狂躁的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是怒气冲冲的kk。不等我开口,他便一把拎起我的衣领,语气凶狠地问道“你昨晚是不是用我的车了?”
“喂,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双手扯住他的胳膊,衣领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我快被你勒——勒死了。”
许是看到我的脸涨得通红,语气不稳的样子,kk终于松开手。还未容得我缓一口气,他一把把我拽进他的卧室。
“哎,兄弟,你到底要干嘛!”我跟在后面,跌跌撞撞,差点被绊倒。
终于,他在一个厚重的黑色粗布地毯前停了下来,上面盖着一个黑褐色的铁质箱子。他走到旁边,弯下腰,使劲儿往旁边一推,接着掀开了上面的棉布地毯。
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扑鼻而来,让人不免想道学校的生物实验室那股怎么也无法冲淡的味道。
我站在这直径大约一米左右的洞口面前,突然有一丝丝不安。洞口的光线很暗,视线覆盖区只能到半米远的距离。
一块块类似于石头一般的物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围成一个只容得单人通过的通道。
石头看上去应该好久没有人打理过。换句话说,这个入口应该好久没有人来过了,上面落了一层厚重的黑灰。
我使劲儿往里头看了几眼,只觉着这光线实在太过于黑暗,又没有什么反光的物质可以借光,什么也看不清楚。
“兄弟,没想到你还有在自己卧室建密室的习惯?”我背对着kk蹲下来,试着伸手摸了摸这个洞口的黑色石头。不出意外,手指上沾染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油腻物。
我看着手指上的黑灰,突然感觉屁股一痛。
kk二话不说直接踹了我一屁股,霎那间,天旋地转,整个人一头栽进了眼前的黑洞,仿佛跟坐滑梯一般,不知滑动了几米,直接溜到了底部。
落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背后又是一脚,这次直接把我踹了个五六米远。
等我揉着疼得要死的屁股回头看去的时候,只见kk正神情诡异地站在我的背后。
与此同时,在他的背后,一颗黑白分明,还连着红色神经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我。
它的右边是另外一颗背对着我的眼珠,左边则是一根断手……如此一个接着一个排列起来,形成了一堵大概2米高的玻璃墙。
我抬头望去,原来的洞口位于密室的天花板上,由一块块石头搭建起来的楼梯自上而下地从天花板通往地面。
我才发现刚刚被我认为的黑色石头,只不过是沾着黑灰的玻璃缸。因为刚刚的滑动摩擦,擦干净了上面的落灰,露出了里面泡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缸。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后,说不怕是假的。
特别是看到kk正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拣过来的一根铁棍,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着对我说“你说不说?”
“说……说什么呀!”我压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探到后面,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发现kk的脸近得离我只有半米远。
他扭了扭脖子,用棍子贴着我的脸,慢慢地划过,最后落到我的肩膀,再往前一挑。
只听,“哗啦”一声,一块灰色的大布从天而降,遮住了我的头。
我咽了一下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等感觉头部的气压没有那么严重之后,才敢伸出手来拉开头上的布。
kk单手撑着铁棍,整个人倚靠着它,一手指着脚边的一道痕迹说“这是不是你留下的印子?”
此时我才意识到,刚刚灰色的大布是罩着一辆黑色桑塔纳。
这里是车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