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本事啊,我找他就行了,找什么陆晓夕?”
等等,还不行。
他给特种部队上课,是签署过保密协议的,里面每个人的身份都需要严格保密,就算认出来也要当做从没见过。
那他有什么理由去找顾瑀呢?打听住址偶遇一下?总不能学那些追星的女孩子们,去打探人家住址吧?
要么?明天去约那个女人吃饭,向她打听打听?
嗯对,这样也不算无缘无故请人吃饭了。
明天,穿什么衣服呢?
穿这件西装?太正式了点。
运动装?不行,太随意了。
这套?她说我穿的像个老流氓。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滕洪刚就按照王前进给的地址了,找到了那个胡同深处的老小区。
这个小区的房子可真老啊,怎么也有几十年历史吧。
隐藏在首都繁华背后,五层的小筒子楼,低矮破旧的石阶,让他有点不敢相信,原来燕京也有这么破的地方。
他刚才路过一户人家,门开着,狭小的房间里坐着老少三代大概有六七个人。还有妇女在外面石头水池里洗衣服,那边有个公共厕所,远远飘来古怪的味道,强势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滕洪刚皱了皱眉,还是踩着石阶上楼,走到半路差点摔下去,亏得他身手好,一把扶住了栏杆,也挺狼狈。罪魁祸首,竟然是脚下的石阶破损,缺了一块,他就刚好踩了上去。
滕洪刚又皱了皱眉,之后叹息一声,快步往上走。这下他走路特别小心,低头看着脚下,又遇到类似问题,及时躲开,倒是没再出洋相。
刚走过架空楼梯,到了一楼,他就看到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就那么看着他。
滕洪刚莫名地心虚,连忙想解释“你先别动手,听我说,我不是来送礼的。”
“有啥话,屋里说吧。”花大姐居然很好脾气地把他请进了屋子。
滕洪刚更紧张了,这个凶婆娘,这是要关门打狗?
不对,不对,他又不是狗,再说他是国家队教练,他还能怕打不过一个女人?
到屋里坐下,花大姐很热心地给他泡了茶,茉莉花茶,不贵,却有茉莉花的清香味,挺舒服的味道。
花大姐上茶之后,滕洪刚有点紧张“那个,不好意思啊,有人告诉了我你的住址,我就是想来跟你道个歉。”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花大姐抢了他的话头
“后来你那个朋友找过我了,跟我说了你的事儿。我知道了,你不是流氓,你真的是来找人,是我误会你了。
你看我一个底层劳动人民,也没啥钱,要不然这样,你在这坐着,我请你吃中饭,就当赔罪了。
你有没有啥特别爱吃的,我看我会不会做。”
滕洪刚本来想拒绝的,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脱口而出“饺子。”
“你也爱吃饺子啊?行,那咱们今天就包饺子。你在这坐着,我去买点馅料回来。”
“一起去吧。”
“那成。”
两人化干戈为玉帛,聊起来还挺投机的。
滕洪刚好奇地问花大姐“你们这个楼梯破成这样,就不怕晚上摔着啊?”
“那有啥,习惯了,哪儿有缺口我都记着呢。”
“那个,你这房子,是家里留下来的?”
“憋说笑了,我就是农村过来打工的,哪儿能在燕京买得起房子呀。租的,我们小区里一大半人都是租的。”
“那你怎么不租个好点的地方?”
“在哪儿不是住?干啥花那冤枉钱。再说我在这住了三年了,街坊邻居都挺好的,我也舍不得走。”
所谓街坊邻居都挺好的,滕洪刚没觉得,他只感觉到花大姐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