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百。”一挥手,拂尘丝线伸长,变作数十根尖刺,打中岩石,留下深深划痕,这岩石极为坚硬,以此参照,可见这拂尘兵刃何等锐利。
烛九拿回拂尘,反复摆弄,眼睛一眨一眨,似闪着星光,忽然间,那拂尘上亮起紫芒,他以此物施展紫目剑法,指哪打哪,随心所欲,仿佛一出手就如长矛杀阵,箭矢雨落。
形骸甚是惊讶“他能将此宝物运用自如,当是他左眼之效。”
烛九笑道“好,安答,这宝贝极好,我很喜欢,谢谢了。”
形骸又道“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些,别弄坏了。”
烛九啐道“安答,你真小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东西已是我的了,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形骸咳嗽一声,又道“我是说怕你累坏了,这宝物需消耗体内灵气。”
烛九调皮一笑,将拂尘左挥右扫,形骸看得心疼,连连搓手,暗暗叫苦,却也不便指摘。
两人不再逗留,继续前进,这地洞斜着向下,极为长远,但一路上鸟语花香,小径流水,倒也太平。
形骸心想自己既然做了兄长,那言传身教就名正言顺,时不时对烛九说些大道理,就像当年教导缘会似的。烛九对形骸神态已截然不同,非但不再发火,反而答应的十分爽快,目光甚是亲密。
左转右拐,很快又走了数里路。突然间,前方灯光熄灭,两人陷入黑暗中,传来滴滴答答、窸窸窣窣之声,仿佛无数爬虫在粘液上钻来钻去。
烛九心底发毛,知有危险,紧握拂尘,神色凝重,屏住呼吸。形骸拍拍他肩膀,两人找一大石后头躲好。形骸使一招“飞火流星”,一团火球冉冉升空,照亮前方,火球将洞中事物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人隐约见到在一斜坡下有大虫子到处爬行。
形骸脸上变色,低声道“是银蚂蚁。”
烛九奇道“银蚂蚁?那是什么?”
形骸道“是土行元灵,大地灵气化成的生灵,为何此地有这许多银蚂蚁?”
烛九道“这些银蚂蚁厉不厉害?”
形骸道“倒不厉害,可邪门至极,它们吐出毒液,催动男女之情,惹人同房,等闲难以抗拒。”
烛九涨红了脸,道“你这当口还捉弄我?”
形骸苦笑道“不捉弄,不捉弄,实情如此,咱们小心穿过去。银蚂蚁生性慵懒平和,它们未必将咱们视作敌人。”
当即两人走出石头,跳下那斜坡,众银蚂蚁盯着两人看,但并无行动。形骸心里发毛,烛九闻着银蚂蚁散发气味儿,不知不觉握住形骸手掌,形骸觉得他手心滑腻,不禁看他一眼,见烛九脸红如血,眼神娇羞,回望着形骸。形骸心头一惊“难道这银蚁毒竟令人不分男女,只想求欢?”于是运放浪形骸功消去烛九体内毒素。
烛九惊觉自己不对劲,心脏狂跳,羞愧万分,但感到形骸手掌也握得紧密,愣了半晌,嘴角露出一抹痴迷笑容。
走了不远,众蚂蚁之间露出空地,空地间有个大圆球,足有一丈之高,表面紫色,红纹螺旋,里头传来酣睡之声。
形骸奇道“这是个蛋壳?我在哪儿见过这样的蛋壳啊!不好,难蛇!这是难蛇的蛋!这里怎会也有难蛇?”他见此蛋色彩纹路,与他在声形岛下所见那蛋壳一模一样。
烛九问道“难蛇?那是什么?”
形骸道“是蛊惑人心的妖物!该死,该死,此地盛产火龙水,怎会有此怪物?”
烛九大着胆子,上前敲敲蛋壳,形骸道“小心,它似在睡觉,别惊醒了它!”
话音未落,那难蛇蛋猛然开裂,一条红斑大头的蛇探出脑袋,看着形骸、烛九。
形骸立时一招雷震九原打在那难蛇身上,那难蛇惨叫一声,眼中流泪,宛如婴儿啼哭,身子一转,连同蛋壳一齐消失无踪。
烛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