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夫妇一脸不高兴。
郑兴怀似乎是见识过白衣术士的嘴脸,没有怪罪和生气,反而问道“听说许银锣和司天监相交莫逆。”
白衣术士嗤笑一声“我知道你动的什么主意,许公子是我们司天监的贵人。不过呢,你要是想通过他见监正,就别想啦。司天监不过问朝堂之事,这是规矩。”
郑兴怀正要再说,便听白衣术士补充道“许银锣早就去司天监求过了,这条路走得通的话,还需你说?”
他,他已经去过司天监郑兴怀神色复杂,回京的使团里,只有许银锣还一直在为此事奔走。
其他人碍于形势,都选择了沉默。
说话间,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继而是赵晋的怒吼声“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敢擅闯郑大人居住的驿站”
郑兴怀等人奔出房门,恰好看见一身戎装的曹国公,挥舞刀鞘狠狠扇在赵晋脸上,打碎了他半张嘴的牙。
打更人衙门的银锣,带着几名铜锣奔出房间,喝道“住手!”
吩咐铜锣们按住暴怒的赵晋,那位银锣瞪眼警告“这是宫里的禁军。”
赵晋脸色一僵。
银锣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曹国公,您这是”
曹国公目光望向奔出房间的郑兴怀,笑容阴冷,道“奉陛下旨意,捉拿郑兴怀回大理寺问话,如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什么?!”
打更人和赵晋等人脸色一变。
郑兴怀巍然不惧,问心无愧,道“本官犯了何罪?”
曹国公一愣,笑容变的玩味,带着嘲弄“看来郑大人今日没有外出,嗯,楚州都指挥使、护国公阙永修返京了,他向陛下状告你勾结妖蛮,害死镇北王和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
郑兴怀身体一个踉跄,面无血色。
怀庆府。
侍卫长敲开怀庆公主书房的门,跨步而入,将手里的纸条奉上
“殿下,您要的情报都在这里,郑大人已经入狱了。另外,京城有不少人,在四处传播“郑大人才是勾结妖蛮”的流言,是曹国公的人在幕后指使”
怀庆一边听着,一边展开纸条,默默看完。
“本宫就知道父皇还有后手,阙永修早就回京了,暗中潜伏着,等待机会。父皇对京中流言不予理会,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厉害。”
她挥了挥手。
侍卫长告退。
待书房的门关闭,穿素白长裙的怀庆行至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春景。
轻轻的叹息回荡在书房中。
东宫。
临安提着裙摆飞奔,宛如一簇艳丽的火苗,裙摆、腰玉、丝带飘扬。
六位宫女在她身后追着,大声嚷嚷殿下慢些,殿下慢些。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银铃般的悦耳嗓音回荡,从外头飘进殿内。
太子正在寝宫里临幸娇俏宫女,听见妹子的喊声,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起来。
好在东宫的宦官们懂事,知道主子在为皇室开枝散叶努力,硬拦着没让临安进寝宫,把她请去会客厅。
太子一边整理着装,一边进了会客厅,见到胞妹时,脸色变的柔和,温和道“什么事如此着急?”
临安皱着精致的小眉头,妩媚的桃花眸闪着惶急和担忧,连声道“太子哥哥,我听说郑布政使被父皇派人抓了。”
太子沉默一下,点头“我知道。”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自是有底蕴的,朝堂上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临安鬼祟道“父皇,他,他想家伙郑大人,对不对?”
太子挥退宦官和宫女,厅内只剩兄妹二人后,他点了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
灵动的桃花眸子,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