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性的东西,昆塔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安娜并不怪他。
“不要轻举妄动。”
“是……”
昆塔也没有再坚持。
等到昆塔退下之后,安娜关上房门,突然加快脚步走到了窗户边,轻轻地把窗帘掀开一条缝,朝着院中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楼下的院子中。
依旧是身姿笔挺,英武非凡。
安娜拉着窗帘的手微微颤抖着,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站在院子中的背影。
当然安娜的计划是没有任何纰漏的。
用手段将希伯来安地扶上伯爵的位置,然后自己再嫁给希伯来,成为康斯坦察的伯爵夫人。
在完婚之后,杀死希伯来,这样康斯坦察伯爵一脉的人,就绝嗣了。
在这段时间里,帝国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解决大议会的问题。
这样一来,只要希伯来一死,安娜就可以在帝国的支持下,成为康斯坦察的女主人了。
有了这一个身份,安娜的婚嫁,就完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她不用为了自己父亲的改革,而进行那残酷的政治联姻了。
只希望自己在进行完所有的计划之后,这个康斯坦察伯爵的忠心侍卫,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恨自己吧。
院中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正在与另一名侍卫交谈,两人还抽出腰间的长剑比划了两下,似乎在进行一次友好的切磋。
安娜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她连忙拉上了窗帘,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让眼中剔透的珠泪流淌出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本来有更好的方法为帝国取得康斯坦察,现在却为了楼下院中的那个人,机关算尽用了这么复杂的手段。
这种行事方式,安娜觉得太不像自己了。
不过当她回想起在康斯坦察,在母马横幅酒馆的那段时光,却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一车鲜花,一桌早餐,一首歌谣,一次亲吻,已经足够让安娜做出这些事情了。
即使这样做,会让非常多无辜的人失去自己的生命。
她不在乎。
……
……
希什曼站在院子中,正在与那个法兰西王菲利普的侍卫切磋着剑术。
两人在阿曼山战役的时候就认识了,虽然地位相差悬殊,但是希什曼从来不关注这些。
一起打过仗的交情,让两人忘记了什么身份地位的差距,聊得非常开心。
这个侍卫,还是法兰西的一名子爵,虽然没有实际封地,但头衔好歹摆在那里。
而且这位侍卫在阿曼山战役表现得非常英勇,是那些法兰西骑士的指挥官,跟着小亚历山大的步伐,率先杀入了异教徒的阵中,手刃数人,堪称壮士。
希什曼对这个侍卫非常有好感,所以两人就地拔剑切磋了起来。
屋内的人正在温柔乡中,没有人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交手数回合,希什曼虽然练习过剑术,但是面对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显然是比不上的。
但是这法兰西王的侍卫怕伤到希什曼,处处留手,两人也算是有来有回。
希什曼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嗯?”
希什曼正喘着气,准备抬剑再刺,却突然回过头去,看着背后的宅邸。
“伯爵大人?”
那侍卫问道“您是累了吗?”
“嗯?没有,没有。”
希什曼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刚刚我的身后,是不是有人经过?”
那侍卫奇怪道“没有啊?”
“没有?”
希什曼纳闷了,刚刚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难道是错觉吗?
“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