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折,该怎么写呢?
黄公公看着一旁被打开的木盒中,那满满当当的金条,右手不自觉地朝着盒子里伸了过去。
黄公公自幼进宫,无父无母,身为太监,自然也无妻无子,唯一能有的念想,就是这点身外之物了。
贪财好色,人之常情。
太监是没法好色的,所以大多数的太监,都只能去贪财,而且还把常人好色的力气,都用在了这贪财上面。
黄公公手刚刚伸进木盒中,还没有摸到那金条,却浑身一震,像触电一样马上缩回了右手,盖上了盒子。
要说这么多的金条,黄公公不动心是假的。
但他不敢动这份心。
刚刚的那一席话,黄公公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就是出自当年提拔自己的陈老公公之口,黄公公一直谨记在心,没有越过禁区。
陈老公公说监正大人无所不知,陛下自然也无所不知。
黄公公一直都没有试探过,这个无所不知,究竟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就在刚才,黄公公第一次生出了试探一下的念想,但却马上退缩了。
自己今年年底就要回京述职,这个时候万一栽了跟头,不值得。
黄公公深呼了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贪念,铺开纸笔,准备撰写密奏。
自己这份密奏该怎么写呢?
黄公公看着着一桌子装着金条的木盒,想到了那个进退有度的希爵爷,眉头微展,渐渐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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