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诸子偷盗耕牛,为了对偶的两句,并不能当成实证。
总而言之……说朱熹扒灰,和尼姑乱搞,都是缺乏证据,仅有的就是一份不太可信的弹劾奏疏。
如果这东西要能作数,王岳收获的弹劾有一箩筐,他早就成了欺君罔上,残害忠良的大奸大恶了。
王岳微微吸口气,“原来是这样,那看起来这篇文章的确有些偏颇。”
张子麟立刻道:“王大人果然高见,此事刑部也鲁莽了,老夫回去会严惩不贷,请王大人放心,断然不会有查禁学堂的情况发生!”
听到尚书大人如此表态,王艮和钱德洪等人都长出一口气,露出欣喜神情,甚至想要感谢他。
作为心学的门人,以捕风捉影的方式,攻讦朱熹,实在是太过下作,王艮等人甚至老脸发烧,觉得惭愧。
真是太没有出息了,凭着真本事就能赢,何必这么不要脸呢?简直给阳明公丢人!等张子麟走了,一定严查,把害群之马抓出来。
此刻他们连头都不敢抬。
唯独王岳,捏着文章,反复看了好几遍。
“张大人,我大明在洪武和永乐两朝,出过文字狱吧?”
长子不明白王岳的意思,依旧点头,“没错,的确有过。只不过当时多是用隐语,污蔑天子,才招来严惩。”
王岳也笑道:“这就是说,并没有人因为讨论圣贤得失,而被严惩的先例了?”
“这个……似乎是没有,不过诽谤朱子,并非消失啊!程朱理学,乃是我大明官学,有人捕风捉影,污蔑朱子,还在学堂大肆渲染,老夫以为还是不妥吧!”
王岳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好啊!既然如此,就去把学生叫出来,让他们每人写一篇文章,写写他们对朱子的看法。”
张子麟不解,“王大人,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玩个小游戏!”
张子麟越发迟疑,“王大人,老夫公务繁忙,若是没有大事情,老夫想要告辞……”
“别忙着走!”王岳呵呵道:“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很快张大人就不用这么忙了!”
设么意思?
张子麟忍不住怒视着王岳,小子,老夫如此谦卑,你怎么敢不依不饶,欺负老夫?我可是堂堂一国的刑部尚书!
当年钱宁和江彬等人都是我办的,小子,你别太猖狂了!
王岳却是毫不在乎。
竟然真的把所有学生叫出来,让他们立刻写一篇对朱熹的认识文章,不管知道多少,只管写下来就是。
半个时辰之后,王岳收了三百多份卷子。
全都封在了一起。
“张尚书,这个东西我准备交给天子,你跟我一起用烤漆封印吧。”
张子麟眉头紧皱,“王岳,你到底要干什么?此事是刑部接到了下面人告状,差役过来清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把老夫叫来,法理人情,我给你这个面子,可以对学堂的事情,不追究。你,你怎么还得寸进尺,莫非你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吗?”
王岳呵呵道:“张尚书,我虽然不了解朱子的家事,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在学堂里,尤其是年纪还小的孩子中间,这类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会讲的。”
张子麟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了。
“王大人,这么说,此案还有内情了?”
王岳轻笑,“没有内情!”
张子麟又是一愣,“王大人,你的话老夫领会不了!”
“很简单,有人想陷害心学!”
张子麟突然瞪圆了眼睛,“王岳,你说话要有凭据,若是凭空污蔑老夫,老夫绝对不善罢甘休!”
“那好啊!咱们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