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还想再劝,却见到胡大夫耷拉着脑袋,背着药箱进到院内,李君很是诧异,早晨胡大夫和孙大夫刚刚把过脉,胡大夫背着药箱又来了,这是脑袋糊涂的走错地方了?
“胡大夫,早跟你说了,该睡睡,该吃吃,你看看你,我还没如何呢,你都快脱了像了!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快回去睡会儿吧,睡足了才有精神想办法,你看你,满眼的血丝!”
胡大夫站立院中,没有转身离开,仍旧垂着脑袋,也不吭声,李君一席话像是对风说的一般,这让李君心中警铃大作,胡大夫不对,莫不是被自己折腾的精神出了问题?
李君赶紧走到胡大夫身边,关切的问道
“可是哪里不舒服?”
胡大夫摇了摇头。
“要不然就是遇到啥难解决的事了?”
胡大夫又摇了摇头。
李君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问道
“那你带死不活的给谁看呢?”
胡大夫垂着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想跟你说个事。”
李君没听清,皱着眉,猜了一下,终是明白胡大夫的意思,她转头看向李大山和李大壮说道
“你们先回去,稳住爹娘!”
二人也看出胡大夫有事,也没多问,兄弟俩便离开了。
回到东暖阁,李君上炕做好,转头一看,胡大夫蹲在地上抱着头,看上去极是痛苦!
李君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较严重,便示意身边这些人都先出去,胖丫不肯,被柳翠和虎妞直接拖走,刘徐氏和陈杨氏也二话没说的离开了。
“好了,就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君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胡大夫始终抱着头蹲在那里,一声不吭。
直到李君的耐性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发飙,胡大夫却动了起来,他先是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最深处取出一个布包,然后站起身来,将布包摊开在李君面前,李君一看这东西她熟啊,她几次死里逃生可都是靠它。
“你这是啥意思?想用针结果了我?免得我遭罪?”
“这东西见过的人不多!”胡大夫终是开口了“我曾立过重誓不再用它,可为了救姑娘,我一再破了自己的誓言,我是个不遵信守诺的人!”
李君蒙了,这是哪跟哪?怎地突然说起这个,若是感慨破了誓言,几年前就该感慨了,为何今日才说?
“誓言那东西,最是此一时彼一时,你若尊信守诺,我早就化作白骨了!”
孙大夫没有接着说誓言的事,而是问道
“姑娘可听说过解一针?”
李君摇了摇头。
孙道夫叹了一口气,露出脑袋,凄楚的说道
“也是,姑娘一直在山里,出了山也很少跟江湖人接触,自是不知。解一针乃是我恩师!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因自创的针灸之法救人无数,便获得此名,后来便被当时的朝廷招至太医院,恩师不在乎官位,答应进太医院时便说只医病,不当官。”
李君默默的听着,她有预感,这事必定与她眼下的境况有关。
“我自幼无父无母,快饿死的时候被恩师所救,便拜了师,恩师与我,是师更是父!”
“……我入门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三位师兄了,早些年,师父带着我们四人云游四海,我们几人跟着师父学习药理,识别草药,看着师父与人看诊,收获颇多,等师父应召入京,我们四人自然也一同进京,我们四人那时也算学有小成,但入不得太医院,便在京城开了慈仁堂,平日里坐诊卖药,恩师得空也会过来教导一二,但始终未曾将针法传授我们。”
“……在京城住了两年后,一日恩师将我一个人叫到城外,陪他为城外村子里的人义诊,期间,他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