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凌晨时分,廷尉府忽然喊声迭起。
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是在抓捕刺客?
司徒浪仁开门出去探查,果然看到府院的士兵正在追捕刺客,那十几个刺客没敢恋战,跳上屋顶,飘身逃去。等宋远山从温柔乡里出来查看时,刺客们早已逃去无踪了。
司徒浪仁不明因由,询问宋远山究竟。
宋远山怕他多心,解释道“将军放心,这些刺客不是冲你来的,这是我宋国境内的草寇,自称什么济世会,不服教化,常常干些祸害百姓、行刺官员的勾当。”
司徒浪仁不信,觉得这些刺客定不简单。
至少,刺客是知道廷尉府的结界布局的。
光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草寇能够做到。
夜里经此一闹,廷尉府加强了戒备。
这一晚再也没事发生了。
……
次日,是须弥佛佬法驾白帝城的日子。
宋远山和司徒浪仁早早的来到国公府。
但须弥佛佬比他们先到,人去了后院,正跟宋国公讲经说佛。
宋远山和司徒浪仁不好搅扰,只得在前院花亭之内喝茶坐等。
等到午时,忽见一头阎妖雪狐王横空弧跃,跳进来国公府。
司徒二人悚然站起,一瞥眼,这头狐王背上竟站着一个白衣仙子。
端看这仙子姿色绝美,白衣裹身,洁如云絮,散发着满满的仙气。
宋远山认得,这个仙子是须弥佛佬的徒弟妙音上师。他叫司徒浪仁莫要惊慌,迎上前去跟妙音上师打招呼,可人家只轻轻点了个头,压根儿就不搭理他。
这妙音眼中不容俗人俗物,天生具有脱凡的气质。
隔一会儿,佛事已毕,须弥佛佬从后院走了出来。
司徒浪仁邀目一看,端见这佛佬,额点朱砂痣,两耳垂双肩,形象奇异。除了形象跟普通人不同之外,佛佬穿着简单,赤脚行走,身上就披了一件白色袈裟。他慢慢的从后院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头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神兽。
妙音跳下狐背,上前迎了迎“师尊,回吗?”
须弥佛佬摆摆头“不忙,这里还有客要见。”
妙音转头看了看司徒浪仁“你说他吗?”
须弥佛佬走到亭边,把手引向司徒浪仁,朝宋远山问道“廷尉大人,刚听国公跟贫僧说,董太后派来一位将军勘问佛事,不知是否就是这位?”
宋远山看了看司徒浪仁,回道“正是。”
须弥佛佬朝司徒浪仁道“幸会,幸会。”
司徒浪仁赶忙抱了抱手“不敢,不敢。”
须弥佛佬执佛手在胸,轻轻打个哈哈,说道“将军器宇轩昂,正应了帝都太昌宽博浩大、人物繁华之象,好面相好面相。董太后既派将军勘问佛事,想必将军必是心境通彻之士,有关贫僧传教一事,还请将军明察才好。”
司徒浪仁说道“若无邪理,一切好说。”
须弥佛佬点点头“自然自然,俗话说眼见为实,将军不妨随贫僧走一遭,有无邪理,等你走完一圈,心里就有定论了,如何?”
司徒浪仁引手向前“请佛佬带路。”
当下一行人穿廊过径,缓出国公府。
须弥佛佬和妙音骑跨神兽走在前面。
司徒浪仁和宋远山则骑虎跟在后边。
这回礼佛,宋远山只带了七个亲随。
一众人等走在大街上,百姓们敬佛,纷纷退去两旁。
只要须弥佛佬所经之地,人人打着佛手,不敢吱声。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寂若无人,连呼吸都几难听到。
司徒浪仁看着,心里极为纳闷,百姓何能如此愚昧?
就这样,一行从南城穿门而出,来到郊外的南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