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素描画像,摊开在了桌子之上。
在桌子另一头饮酒的杜不忘,此时看了下画像,一惊:
“这画的不就是是刚才那位道长吗,只是官服变成了道服,苍老了几分”。
差点就说出口了。
小二看了画像,似乎也知道是谁了,犹豫了一会,问道:
“官爷,您这个画像到底是画的哪位官爷啊”
那为首武将道:
“这位是我们总督的故人,我们总督许久没见过这位老友了,甚是想念,所以让我们这些属下来帮忙联系联系,若是谁能提供线索,就有5000银子赏金”。
小二心里一笑,正欲开口。结果突然感觉脸上一凉,原来杜不忘,喝酒喝的吐了,没控制住,全喷小二脸上了。
这当然是杜不忘故意的,因为他觉得道长一看就是个慈祥长者,对他又有点熟悉亲切感,而这几个当官的拿着道长画像找他肯定是不怀好意。
小二正欲发火,杜不忘马上站起来,用自己衣袖替小二擦拭刚才喷出的残酒,还连声不停给小二道着歉。杜不忘趁道歉机会拉过小二在他耳边说道:
“这几个人不怀好意,你若当我是朋友,就莫害了道长,他说的赏金我一分不少也能给你”。
小二马上反应过来对着为首武将说道:“官爷,你画中这人,没来过我们店里啊,刚才我是被你说的赏金吓到了,小的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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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然后又指着杜不忘说道:“这小子,就是我们店一个快死的酒鬼,影响几位官爷雅兴了,我把它赶出去”。
说完就拉着杜不忘往店外走去,杜不忘也故装酒醉,随着他拉来了店门外。为首武将几人,似乎也不想太招惹是非,开始小酌等菜了。
小二把杜不忘拉出店外,气愤的骂了他两句,就匆忙回店去备酒菜了。
此时客栈二楼雅房之中,一位中年老道正与一手拿翠扇贵公子围坐一桌,旁边那个白净书童此刻却似个调皮鬼一样,一直同中年老道逗乐着,看出老道对他也甚是喜爱。
“本来就听说王道长名声天下无人不知,又是我大明功臣,所以听说道长要途径我们王府附近,就想拜访道长一面。
刚才听道长在楼下所言,就知道长眼光非常人也,或许已知本王身份了,小王也毋须在隐瞒了,在下乃兴献王二世子朱厚熜,旁边这位是我家三郡主,喜欢女扮男装,与我同岁,有点喜欢胡闹,还望道长见谅”。
翠扇公子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嬉闹。
“无妨,无妨,其实贫道为官时曾经与你先父兴王私交甚密,所以一看王爷就感熟悉亲切,长相又与兴王神似,小王爷气度与常人甚是不同,就已知小王爷身份了,有劳小王爷亲自来这小地等待贫道,贫道甚是过意不去”。
“王道长您乃先父故交,又是一代圣人,小王乃后辈,自当如此”。
朱厚熜说道,
两人尽是一番客套话
“贫道夜观星象,紫微星似有南移之倾,当今天子又宠信奸逆,朝纲昏暗,荒淫无度,身体日渐盈亏,恐时日无多啊,可惜了弘治朝中兴伟业至如今已毁至殆尽。”
王道长几句话打破了客套气氛。
王道长接着又说到:“当今天子乃前朝孝宗皇帝独子,身后又无子,若论长幼亲疏当属小王爷为亲,不知小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天下,乃我朱姓天下,百姓,乃天下之根本,皇兄虽荒唐,但非昏君暴君乎,想我皇兄当年诛刘瑾,征北奴是何等英勇神武,颇有先祖成皇帝之遗风,皇兄虽一时身体不适,但我相信,日后定会好转,再现当年之勇。若我皇兄真有不测,小王也当奉我兄长益王厚烨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