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阳有些尴尬的问“外祖母为何断定父亲是想要站位,说不定”
“不是站位,在这个时候娶什么平妻,还是娶个庶女,难不成还真的是真爱不成。”老妇人嗔怪的看他一眼“我孙儿糊涂,如你父亲这个年龄,做什么事情有什么后果,他心里至少有个谱,怎会真的就是单纯为了想娶个平妻和与你母亲闹,你爹和娘,怎么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那,娘,你说子期他还会娶平妻吗?”若七揉着帕子,不安的问道。
老妇人看她一眼“这个是不会娶了,至于会不会有下一个,娘也不敢保证。但是淮阳已经长大,就算再娶平妻,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你便当做眼不见心不烦便是了。”
“娘,怎的和阿莹说一样的话”若七哽咽着“我怎么能眼不见为净。”
“淮阳,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娘亲再说说话。”
老妇人说这话,显然,是后面的话不想要钟淮阳听了。
钟淮阳看了一眼若七,点了点头“外祖母和母亲也早些安歇。”
“去吧。”
看着钟淮阳走出门,老妇人才缓缓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向洛莹看齐,当年你和她几乎同时嫁到这上京,她还没过多久的恩爱生活呢,那侯爷便又找了一个贵妾。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儿子出息,女儿虽然不争气,但是到底还是有个记挂。你嫁给子期这么多年,病重去了西山养病几年,这才出了这个平妻的事,我虽然骂他,但是我心里对他还是满意的。”
老妇人走到蜡烛旁边,剪掉一截灯芯。
“这蜡烛烧的时间长了,灯芯如果不剪就要变暗甚至灭了,剪了才能一直亮着。这成亲后的日子啊,也是这样,再恩爱的夫妻,平淡的久了,也会乏味,毕竟,这世间,经常都有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那一瞬间的心动,就是动摇心底最深处的基础。”
老妇人走到榻边,缓缓躺下。
“你父亲的小妾,我都记不清有几个了,那些都是我给他准备的新鲜感,但是在你父亲心里最重要的一直都是我,因为他的新鲜感有无数个,只有你娘亲我不是他的新鲜感,所以,反倒是一直新鲜着了。”
老妇人微微的合上双眼。
“下去吧,我要歇着了。”
若七“是,娘。”
——
夜深,三皇子的皇庄万籁俱寂,几道人影飞身而入,一身黑衣,和周围的夜溶在了一起。
“找个人问问话。”领头的黑衣人对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低声道,声音清朗悦耳。
“是。”那黑衣人听令,脚步在下几点,往一个地方窜去。
没过一会,那问话的便回来了,拱手弯腰朝领队的人低声道“头儿,问清楚了,他们不知道哪个是蒙鲁国国王,但是客人都是居住在左厢房,其中,只有一个人单独住一间,想必就是那乌列了。”
领头的黑衣人点点头“速战速决,擒贼先擒王,一个都不能放走。”
“是。”
众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厢房外,一个黑衣人凑近窗户,领头的黑衣人拉住属下,低声问“你想干嘛?”
属下举了举手中的东西“夜来香,专为打家劫舍采花大盗而作,太医院出品,必属良品,一支浅眠,两支昏睡,三支放炮打雷不省人事。”
领头的黑衣人僵硬了一下,职业操守让他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去吧。”
三支夜来香过后,门被撬开,众人谨慎的走进去。
领头的点头,便有黑衣人拿出一条绳子来,慢慢的走近榻边,轻轻的把绳子凑近床上的人,猛地从头上套进去,惊喜道“头儿,没醒。”
“太医院研究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有黑衣人打了个颤抖。
“行了,走吧,下一个。”
脸上带来少许的凉意,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