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奶娘语重心长的说道“怎么就可能突然的被喊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又让回来了呢。这明摆着就是不对劲啊。”
“好了奶娘,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别在这吓孩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就是了,那婢女留着那些药包,迟早也是一个死,人都死了,我要是不承认,难道她们还能逼着我承认?”
媚兮从不觉得自己的计策会出什么问题。
沈玉洁瞪着眼“死?娘亲你要把沈末歌她们弄死吗?”
“娘亲现在教你,该狠的时候就要狠。”媚兮看着沈玉洁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
寂静在众人的周围蔓延。
媚兮启唇,又道“若不是她真的命太硬,那次摔下马她就应该死了,娘亲给你的药粉,那匹马的发狂程度,可是不轻的。”
闻言,沈玉洁却忽然大喊了一声“娘亲!那匹马本来是我要骑的!”
“你这死丫头,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小声点!你要是按照我说的,那匹马当然不可能你骑,以你娘亲我的算计,怎么可能会出这种差错。”媚兮没好气的说道。
奶娘在一边,微微垂眸。
沈玉洁觉得很是委屈,她当初真的是吓得要死,本来以为只是小小的恐吓一下沈末歌,没想到差点就要了沈末歌的命,而那匹马,本来是她要骑的,是按照娘亲说的话激怒了沈末歌,这才让沈末歌把马给抢了过去。
要是有个万一沈玉洁打了个寒颤。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现在都不跟我一条心的,都下去吧,看着就烦。”
等着几人下去,媚兮的表情忽然便沉寂下来,转头往卧房走去,在枕头下面摸索了一会,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媚兮手举着瓷瓶放在眼前看着,眼睛却是一片迷离,毫无焦点。
良久,手都举酸了,似乎才回过神来,将小瓷瓶塞入怀中,神色前所未有的庄重。
太医院——
院正的神色比媚兮更要沉重,盒子里的药包,那些药草,慢慢的居然都活了起来,这种情景,诡异得让人心颤。
沈末歌的脸色已经冰冷得像深冬的霜雪。
“院正大人,这是什么?”
院正摸了摸他那长长的胡子,眉头深锁“这种东西,像是前朝皇室中一种传闻的蛊,前朝皇室有一门独特的手艺,可以将各种蛊虫制成虫干,虫干会在各种特定的环境醒来,进入任何离它们最近的活物,进入身体后到底会怎样,这个老夫也不知晓。”
“不过,这干蛊听闻极其难制作,有记录的还是前朝皇室有一次将这个蛊用在了两军对阵中,控制了敌方首领,令其杀害己方士兵,那首领武功高强,敌方的士兵又怕伤害了自家将军,那一战,真是”
院正说着,叹息着摇了摇头。
“令其,杀害己方士兵?”沈末歌轻声问道,似是怕打破了什么。
“唉,那些死在自己将军剑下的士兵,是真的惨啊若是战场上被敌人杀死,都是死得其所,但却是死在”院正说着,又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死在自己敬爱的将军剑下
那媚兮,把这东西放在娘亲的床底下,是想要娘亲中了蛊,杀谁?
顾君然拧头看着沈末歌,她的身上,竟然一阵强烈的杀意。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一道声音传来:“静心。”
沈末歌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愤怒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
“此蛊可有解?”
“有倒是有,只是不在太医院,此蛊原名为‘解度’,后来有人称为‘解铃’,取解铃还须系铃人之意,又称‘生死劫’,因为解药,乃是下蛊之人的血肉。”
下蛊与中蛊的人,必定会有一方死去。
“那既然如此,那下蛊之人岂不是等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靶子?”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