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然顺着声音看过去,目光在娄双屿的身上一掠而过,注视到娄楼楼的身上。
“娄楼主,一段时间没见,感觉你这胆子肥了许多,都有勇气对本将军这样说话了。”顾君然拧开酒壶,当场就喝了一口,玩味的笑着看向娄楼楼。
“本公子一向都很有胆子,不是只有这个时间,另外,楼主现在是您前面坐着的那位,顾将军,你是对楼主有什么不满吗?”娄楼楼裂开嘴笑。
顾君然拿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朝沈末歌看了一眼“是有点不满。”
闻言,沈末歌抬头看向他。
顾君然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喜欢你们楼主的人太多了,挡不过来。”
“公子,您今天怎么过来了?”娄楼楼跟着沈末歌走进去。
“想来就来,难不成我来还要你的命令才能来?”
娄楼楼被怼了一下,有些发怔。
怎么觉得,今天的公子特别的不好说话啊,自己刚才好像没有对他做什么吧
吴友德和吴旬听到声响走了出来,看见沈末歌也是一愣。
“公子,您怎么来了?”
“你们两个过来。”沈末歌不回答,径直的往里面走去。
吴友德看向娄楼楼的目光满脸疑问,娄楼楼一脸无辜的回看他。
好吧,看来谁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是为什么心情不好,还是先听公子的,先进去。
沈末歌走进去,看见里面有打下手的,都是风月楼的人,并没有其他的人。
看来,吴友德把他说的话记得很好。
“不需要做那么多的玻璃瓦了。”
沈末歌一开口,里面的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他。
不做玻璃瓦?公子要放弃这座银山吗?
就算他们不懂,也知道现在上京城的人都在卯足干劲的想要从公子这里撬出来玻璃瓦的做法,现在,公子说不做玻璃瓦了?
公子在想什么
吴友德更是忐忑,不做玻璃瓦了?他手上流传出去的珍宝
吴友德知道,自己的价值便是能做玻璃瓦,要是没有了玻璃瓦,他什么也不是。
沈末歌看了一眼,便明白他们眼里的疑问是什么。
“老翁,不做玻璃瓦了,不用多久就是元日,弄点别的花样出来,也好卖给那些富人家送礼。”沈末歌坐在一边,并不看窑炉。
吴老翁更是不懂。
“其他花样?公子要什么花样。”吴老爹一脸的疑惑。
“比如花瓶,你觉得什么方便就做什么,实在不行,你给我试试做那个饭碗,碟子,只要适合送礼的,不管是做什么。”
沈末歌草草吩咐了两句,托腮在旁边坐着。
饭碗?碟子?
这下子,两人的确是看不懂沈末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
而且,难道玻璃瓦还能做成别的形状?
吴友德到底是做了半辈子的瓷器,对比吴旬,很快就明白了沈末歌想要他做的到底是什么。
沈末歌只是吩咐了一句便坐在一旁,完不管吴老翁他们做出来的成品到底是怎么样,似乎无论是怎样,沈末歌都无所谓。
娄楼楼在沈末歌的不远处靠在墙上,娄双屿却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楼楼,他这是做什么了?”
娄楼楼闻声看去,悄无声息的,娄双屿便站在他旁边,要不是他发出声音,娄楼楼完感觉不到他的靠近。
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曾经是风月楼的楼主,还是一个刺客。
这个娄双屿
娄楼楼收回自己散乱的神思,含糊的说道“不知道,反正一来就是这样子。”说完顿了一下,忽而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去上了个茅房。”
表情自然,不像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