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庸抱着欧元,没法像平时那样轻松逗他,只是不停地亲他。
欧元不能体会离愁,拼命要挣开箍紧他的爸爸。
n。n。daddy。”
左庸不得已放下欧元。
哪知,欧元竟然走了起来,一直走了七八步,自己觉得不对,吓得立住了。
孙清娜惊喜交加,叫了起来“左庸!左庸!咱们儿子会走路了!”
两手举过头,在父母的惊呼声中,欧元摇摇晃晃一步一步接着走下去。真够让人惊喜,说质变就质变了!
那天晚上,解锁新技能的欧元反反复复走了很多趟。他自己走得很开心,夜里睡得特别沉,正好方便他的父母用成人的方式纾解离愁别绪。
不管不善甜言蜜语的左庸有多不舍得,妻子与儿子,迫于签证到期,还是需要回国。好在有岳父母同行,人多有个伴,他可免于太牵挂。
跑了两躺,才将4只大皮箱和3大1小4个人运到机场。
飞机起飞后,左庸立在机场外,久久不愿离开。
孙清娜在的这五个半月,他们偶有置气或争吵,主旋律无疑是幸福和甜蜜。一直很难胖的他,在过去几个月里,被孙清娜养胖了2公斤。这于他,是很不容易的。
连公司同事都说,他变得柔软了,爱笑了。
虽说俩人约好回国后重新办下签证后即再返美,面对可能要等的个把月,他突然生出踌躇来,不知道每一天要怎么捱,才能好过一些。
在飞机起飞的噪音中,左庸给留在上海的小舅子打电话,嘱咐他千万别忘了设闹钟。孙庆南“嗯,嗯”着回答他,跟他说正在训练,不方便多说。
“训练?你上班了?”
“算是吧。”孙庆南无意多说。
算了,他才不感兴趣多打听。这位小舅子当初骗他30万,眼睛都不带眨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他说的话了。
在机场呆了快2个小时,左庸才生出力气,开车回家。
车刚入庭院,邻居林阿姨已经翘首等在他家院子里“清娜的飞机起飞了?”
“是的。”
“他们母子俩什么时候再来?”
“签证办下来就过来。”
“什么时候办下来?”
“不清楚。”
“这期间你不会搬家吧?”
“应该不会。”
林阿姨放心不少“今晚到我家里吃晚饭吧。我做了意大利千层面。”
左庸实在无心做晚饭,见林阿姨又邀请得如此真心实意,便跟着林阿姨去了她们家。他连自己的家都没进。没有清娜与欧元的家,只是个管夜里住宿的房子而已。
陈娇依旧休在家里。
那时候,陈娇通过自学计算机,在英特尔公司混了一个岗位。
她初去英特尔的时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英特尔所向披靡,不断在扩大。在1999年的时候,英特尔公司市值最高突破了5000亿美元,最高峰为5090亿美元。一度不可一世。
2002年2月,英特尔被美国《财富》周刊评选为全球十大“最受推崇的公司”之一。员工福利好到愿意资助员工进行任何课程。
陈娇便不停地利用公司的福利政策读书、考证。读书、考证期间还能享受减免上班时间的优惠。
以至于,左庸见到陈娇的口头禅就成了“又揩公司油啦?公司油水早晚被你们揩光,到时候树倒猢狲散,让你们悔到肠子青。”
陈娇就笑“你说得有道理。但,别人都揩了,我不揩就亏了。明知长此以往,司将不司,只好趁司还在,揩得再勤快一些。”
这些充满思辨的对话,也只有左庸和陈娇棋逢对手。
说能想到,到2016年7月,英特尔荣光不再,只能通过公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