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投桃(2 / 3)

起来了,看来是准备留给小二明天吃。高媛无语,把伐北接回自己的房间,喂了奶之后哄他睡觉。

伐北已经很认人了,一整天没见娘,舍不得睡,抱着娘撒娇,嘴里嗯嗯啊啊的说着话。

高媛累了一天,也不想进空间继续干活儿,抱着伐北跟他说话“伐北啊,等你长大了,娘一定让你吃上白面馒头。”

伐北“啊!”

高媛笑着亲亲他,小人儿软软的身子伏在她身上,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表现出无比的亲昵与依赖。

“今天和奶奶小叔在家,伐北乖不乖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啊?”高媛继续和他对话,这是娘俩的日常。尽管知道他听不懂,尽管没有经历过十月怀胎和生产的辛苦,可有着前身的记忆残留,高媛对伐北,也有着天生的亲近与爱。经过半年多的母子相处,这种爱更深入骨髓。她已经完全把伐北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了,虽然这么说,感觉很奇怪。

不但是伐北,就连小二,也和她感情甚笃。上辈子读心理学,说人对于自己付出越多的东西越有感情,她对于小二和伐北,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一夜酣睡之后,又是忙碌的一天。只是来打工的人里头,换了几个新面孔。高媛发现离开的都是那些效率比较低的人,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走的,还是被管事辞退的。

这给她极大的危机感,看,就连每天靠卖苦力挣钱,都有一个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挣钱方式,风险太大了。她若想挣钱,还得另寻门道。

今天是打零工的第二天,时家连早饭也管了。只是早上的饭食稍微差一点儿,只有馒头咸菜。没有带肉片的炖菜。高媛继续毫无心理压力地顺人家的馒头,这么重的体力劳动,她还是拿工钱最多的那一拨,一天才八文钱,时家这么严重的压榨他们的劳动,不在食物上回些本怎么成?而且,可是只有她才有机会顺馒头的,别的人可没有这个本事和便利。

不但顺馒头,她还继续顺人家的麦子。仍然保持着一次十几斤的频率,反正时家为了表示造福乡里,已经割过麦子的田地由着佃户们去捡麦穗。她只不过是把捡麦穗变成顺麦子,也不是太过分。

都是贫穷惹的祸。高媛在心底鄙视了一番自己的道貌岸然,也为这个时代的穷人们感到悲哀。和小二一样,从来没有吃过馒头的孩子太多太多。和柴公柴婆一样,一年四季以粗粮稀粥为主食的人太多太多。和她一样,拼死拼活只为了那可怜的工钱的人太多太多。

她无力和这个社会对抗,更无力帮助所有的人过上好日子。为了能让自家人的生活好一点,她就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了。

到了第三天,时家村的麦子已经割完了。高媛还以为没有了打工的机会,正准备利用这个时间解决自己空间里的麦子脱粒问题,谁知道在收工的时候,管事的把他们几个干活儿麻利的留了下来,询问要不要明天继续帮工。

高媛发现,柴公没有在这几个人里面,留下来的全都是二十来岁的壮劳力。女性除了她,只有一个不太熟悉的同村人。

有人就问“管事的,不是割完了吗?还有啊?”

管事的解释“五里庄那边麦子多,还得两天。”

高媛没听过这个地名,不过周围的人没有问的,就知道这应该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地方,就没有说话。

管事的继续道“还是一样的工钱,明天提前两刻集合,东家派了车,拉你们过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立刻表示同意,高媛便也点点头。回到家之后问柴婆,五里庄是个什么地方。

柴婆捧着她每天带回一个的大馒头笑得见牙不见眼“五里庄啊,就是离咱们村五里地外的村子。那个村跟咱们一样,都是时家的佃户。地比咱们的好,也比咱们的多。”

柴公难得地搭了话“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