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变戏法儿的把式,就是偶然学来的,没想到吧?”
一翻手,纸片又没了,还特别开心地冲着他乍着五根手指头晃悠。
柴文远快被她气得吐血了,怒气冲冲地道“你,你这女人,你……”
“别你啊你啊的了,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你烦不烦啊?快签,签完完事儿,别逼我啊,要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高媛不耐烦地道。
柴文远怒极“成,不就是和离书吗?我签,签完了你可别后悔!”
他有的是女人,难道还会舍不得她一个农妇不成?还不是看在儿子份儿上?看在她这些年不容易的份儿上?看在她养了他兄弟的份儿上?
“谁后悔谁是孙子。”高媛脱口而出,见他气呼呼地把名字签了,把笔一扔就要走,“等会儿!”
“干嘛?”对方很没有好气。
“还没摁手印呢!”高媛从袖子里掏出印泥来,“来,最后一步,摁个手印,盖章无悔,谁后悔谁是孙子!”
柴文远怒气冲冲地摁了手印,一甩袖子就走,出了屋门就看到正端着茶壶的儿子,旁边还站着端着一盘水果的兄弟。
“伐北,文道,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府!”她不就是仗着有儿子撑腰吗?他把儿子带走,看她哭着找谁去?
柴文道叔侄俩先看看正得意洋洋地冲着他们挥舞着纸张的高媛,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位被气狠了。
柴文道后退一步,笑着道“兄长送给兄弟的这个宅子,兄弟很满意,这里清净,读书正好,就不搬到侯府去了。”
兄弟大了,另府别居也无妨,反正这两年也要给他娶媳妇,总是要搬出来过的。柴文远不太在意柴文道,对自家儿子道“那伐北你赶紧收拾,跟爹回家。”
柴伐北也后退一步,笑着道“爹净开玩笑,这里就是我的家,还要回哪里去?”
柴文远紧皱眉头“盛宁街的侯府才是你的家,你是我的长子,自然是要跟我回盛宁街真武侯府的。”
柴伐北摇头“爹,孩儿不敢去,我怕站着进去,躺着出来。爹我还要读书考试呢,您让我跟叔父住在一起成不?”
柴文远“……”这是怎么了?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他猛地回过头来,怒瞪高媛“你骗我!”
高媛撇撇嘴“拜托,你一个大男人,就算是被我骗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说这么大声做什么?再说我骗你什么了?”
柴文远指着叔侄俩“那他们为什么不跟我走?”
高媛嗤笑一声“柴文远啊柴文远,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做到那个什么使的?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不让他们跟你走了?”
柴文远指着她手里的和离书“你那什么明明写,一切财产仆役均都不要的!”
高媛“是啊,没错。我也没要你的财产啊,这宅子是你给文道的,又不是给我的!”
柴文远把手指回叔侄俩“那他们为何……”是了,他们俩不是财产,也不是仆役,而是他的手足骨肉。那和离书上压根儿就没说这个。
柴文远顿时有一种良心全都喂了狗的被背叛感,失望透顶地看着叔侄俩“你们,你们竟这般辜负我吗?”
高媛不耐烦地道“别把自己说的跟个被抛弃了的怨妇似的,他们俩辜负你什么了?不还是对你恭敬有礼吗?不还是一口一个兄长,一口一个爹地叫你吗?你要是嫌送宅子给兄弟太亏,收回去就是了,我们又不是没地方住。要不是想着你们毕竟是手足骨肉,咱们之间的事情不能影响了孩子,你以后我还容你在这儿站着?还容你跟他们说话?柴文远,你怎么就不能清醒一点儿啊?”
柴文远有些懵“你等会儿。你是说咱们和离了之后,不限制我管他们的事儿?不给伐北改姓?他还是我儿子?”
高媛警觉地道“你可以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