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一阵震耳的鞭炮声惊醒了一个小村的宁静。一场农村式的婚礼正式开始了。原来是村里的老刘家的独生子刘俊喆结婚了。
老刘家两口子都生性厚道,在村里的人缘和口碑都极好。全村的人以及外村的老亲少友都来捧场。
在刘家大院里,聚集满了男女老少,一个个笑逐颜开。刘家掌柜的刘老憨和他的女人频频应酬着各位相亲们,幸福的笑容堆在他俩每个人的脸上。他们没有理由不幸福,不仅仅是因为他俩原本是一对恩爱夫妻,更因为儿子娶到了方圆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他们老刘家真可谓鸿运当头。
在大院的那栋正房的西侧,就是刘家夫妇儿子刘俊哲的新房了。如今,正有一群村里的年轻人嬉笑闹洞房呢。
明亮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者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并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新娘子正端坐在婚床的中央,她那张美丽的脸颊就像绽开的花儿,一分羞涩也挂在脸上,溢着幸福的喜悦。
在地上站立的新郎是簇拥的青年男女们哄笑着推推搡搡,被鼓动着同新娘进行一系列的‘礼节互动’节目,这是农村婚礼特有的热闹场景,自然会吸引那些年轻人的兴趣。
新郎刘俊哲与新娘高嘉怡并不是自由恋爱,接触的时间也很少。他俩的相识完全是当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最终的结合,则出于一见钟情,并在当时农村风俗下瓜熟蒂落。从他俩彼此对视的目光充满了欣赏性就可见一斑。
新郎的目光充满幸福感的同时,也偶尔东张西望一眼,似乎想从闹新房的青年男女中寻觅到一个人的影子。但又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淡淡的失望。
就在这间新房隔一条街道,一户农家正跟老刘家房后相对,算得上老刘家的的后院了。跟其他家庭人去房空不同,这家人的两个成员都在。分别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与前院新娘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子。她们是母女关系。在这个偌大的村子里,唯独她俩没去凑这个热闹。
中年女人坐在院子里,一副长吁短叹。而年轻的女子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蒙上了头。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跟老刘家一片欢天喜地截然相反。当从前院响起震耳的鞭炮声时,那个年轻女子几乎绝望地紧捂自己的双耳,仿佛那些‘噪音’就像无数根钢针,一齐刺痛她那可脆弱的心。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看出她正承受一场从所未有的煎熬。
户外的中年女人似乎跟女儿心有灵犀,慢慢站起身来,缓缓地走进那几间农舍,并站在女儿的闺房门外。
女儿的房间已经被从里面插住了,中年女人只好抬手敲敲门。
咚咚咚!
“艳儿,开门!”
女儿的房间鸦雀无声。
中年女人双眼一湿“艳儿,妈知道你没睡,快起床给妈开门。”
女儿终于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妈,请不要烦我,让我清静一会好不好?”
中年女人发出重重的叹息“唉!傻丫头,咱家距离前院那么近,你清静得了吗?快起来给妈开门。”
“您要干嘛?”
“妈带你去天湖市里逛一逛,好不好?”
女儿迟疑一会,才发出果断声音“不,我哪也不去!”
“闺女,你要是总在屋里这样,会憋出病的。”
女儿听中年女人这样一说,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可以清晰看到她那张俏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在眼眶附近,都被揉花了。
她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一双美丽的杏眼已经哭红肿了,那张白皙的面孔也被泪水涂花了,跟前院的新娘形成的鲜明的对比。不过,假如她要是穿成新娘那样,并有那样的精气神,未必在人家之下。
咯吱!
房门被打开了,她擦干眼泪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