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衣男子低声道“这位小哥,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请您高抬贵手,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咱们还会相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和我黑山结下梁子呢。”
“黑山?”江智路一愣“宜昌文山等三县的老手,原来就是你啊!”
他在头儿他们的聊天中听说过,有一个叫黑山的老手横行三县,没人抓得住。
而且人很滑头,从未失手,成了三县共同的通缉对象。
没料到,在嫂子的指点下,他出手就抓了个正着。
“是啊,黑山,兄弟,放了我。”黑山低声道“回头我给你二两银子做酬谢。”
“我倒是想得你那二两银子,不过我的差事就得丢了,谁重谁轻相信是一个人都分得清。”江智路笑了“二两太少,两千两可以考虑。”
“你怎么不去抢。”黑山跳起来想要骂人突然间回过神“你说你的差事丢了,你是谁,衙役里的人?”
“聪明!”江智路笑道“走吧,咱们还真是有缘份,我就陪着嫂子和妹妹看个大庙会都能抓住赫赫有名的黑山,看来这个大庙会菩萨是保佑了我的。这赏银恐怕不止二两银子吧。”
黑山听说了江智路的身份后恨得牙根痒痒,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转得飞快。
“智路,卸了他的下巴。”马如月下意识的觉得他会使坏“人抓紧了,小心他跑。”
“失……”黑山原本想说失火什么的,在这么人潮涌动的地方一声吼立即就会乱,他也就有机会趁机逃跑。
这样的伎俩屡试不爽。
结果,这次还没来得及喊,就听见一个女人指挥着那个小伙子。
“吧嗒”一声响,他下巴被卸下来了,连说话都说不了,口水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滴。
随之而来的就是手臂上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他试着挣扎了几次,没有半点逃生的可能。
之前被偷的中年男子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自己没时间上公堂作证,想要让江智远将钱袋还他好走人。
结果,就遇上一个较真的人,打死也要在公堂上说清。
江智远没料到新年第一个案子就是审一个名气很大的小偷。
“堂下所跪何人,还不报上名来。”惊堂木一拍,江智远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马如月指名点姓要让江智路陪着去逛大庙会。
原来是想要捉贼。
黑山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招的。
哪怕偷这个钱袋的时候被江智路抓住了,他也不在乎的,胡言乱语谁不会。
无论江智远怎么问话,黑山就是一个态度装聋作哑不吭声,让江智远在公堂上唱独角戏。
“原告是谁?”江智远没辙了,只好问原告。
“大人明鉴,草民何富有,今日在大庙会逛着玩,突然间就发展钱袋被偷。”中年男子道“好在被这位差爷将人捉住,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一进衙门,江智路就换上了他的衙役服,失主这才知道有些事再怎么也免不了的。
今天也算是他运气好吧,银子失而能复得;当然今天也算他运气不好,大过年的给弄上了公堂。
“黑山你可知罪。”无论江智远怎么审怎么问,黑山就是不配合不回答问题。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江智远想起了马如月的那句话“不反对就是赞同的意思。来人,将嫌犯打入大牢来加看管,回头再理一下他之前犯下的罪孽,数罪并发,择日宣判。”
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黑山,却遇上骨头硬,人家不招。
万捕头的意思就是让他吃点苦头。
“这个倒是很有必要。”马如月觉得最不爽的就是现代审案的时候动不动就说是家庭缺陷的原因造成了人格分裂。和一个顽固派讲什么文明说什么道义,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