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脖子,长呼了一口气,双手握紧球杆,迅速移动位置,到离她不足杆长的距离,抬起球杆,自下而上攻击她的下巴。
这次,她没有躲。
她伸出一只手来,徒手去接那高尔夫的杆头,手上动作轻飘飘的。
这一下,阿使了了全力,若打在她手上,指骨都能给她碎了,她却不怕死用手指去截。
啪。
很轻的一声响,杆头被她握住了。
阿愣了一下,才大力抽开,却发现,球杆在她手里纹丝不动。
她戴着眼镜,稍稍侧着身子,只能看到黑色浓密的睫毛掀动“我不会累趴下,因为我都没用力。”
说完,她捏着杆头,轻轻一折,断了。
球杆突然断裂脱力,阿重心不稳,往后趔趄了两步,他立马站稳,伸左脚,朝她左小腿攻击。
周徐纺小转了一圈,抬脚就踩住他的腿,他抽回脚,却抽不动。
周徐纺觉得没意思了,脚尖一踢,他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了墙上,整个背部肌肉都撞麻了,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从头到尾,他连她衣服角都没碰到。
“你们老大已经趴下了,”她问,气定神闲地,“下一个谁来?”
一屋子人高马大的男人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往前。
这群怂货!
阿扶着墙站起来,铁嗓一喊“你们给我一起上!”
他话落后,几十个男人蜂拥而上,围住了周徐纺。
她被缠住了,一时脱不了身。
铁棒撞击的声音被惨叫声盖过,电脑和桌子都被砸成了碎渣,整个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哀嚎不断。
阿站在门口,观望了很久,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麻醉枪,瞄准,手指移到扳机。
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肤白剔透,两指捏住了枪口。
“爷最讨厌偷袭了。”
那只手顺着往上,擒住阿的手腕,用力一掰,叫声与骨头脱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只胳膊,被卸了。
阿半边身子都痛麻了,他回头,只见那卸了他一只胳膊男人抱手站着,穿了一身黑,头戴鸭舌帽,口罩覆面,生了一声又妖又纯的桃花眼,朦胧花色似醉非醉。
他压了压帽子,说道“黑无常大人,我来了。”
周徐纺听闻声音,立马回了头。
江织。
是江织来了。
她风平浪静的眸子顿时风起云涌,一脚踢开缠斗的男人,快速到了江织身边,本能就把他一推,挡在背后“你来干什么!”
原本她玩儿似的,随便打打,江织一来,她整个神经都绷紧了,目光四扫,严阵以待,盯紧前面靠近的敌人,没回头,拽着江织的衣服一扯“你快走。”
她迅速回头,吼了一声“快点!”
她以前没对江织这么凶过。
这会儿,真像只攻击力十足的小豹子了,嘴角被口罩遮住,笑意从江织眼角跑出来,他贴着她站在后面,俯身,下巴抵在她肩上,他低声耳语“来保护你啊。”
周徐纺急了,手里的棒球棍被她捏得紧紧的,她一边防备靠近的敌人,一边低声催江织“我不用保护,你快走。”
后面的人不动。
她伸手,戳他小腹,想把他戳走“快走好不好?嗯?”
因为紧张,她手心有些出汗,一只手握着棒球棍,一只手呈张开的姿态,挡在江织前面。
像只护犊子的母豹子呢。
江织抬起手,牵住了她那只张开的手,站到她身侧,与她比肩,他声音低低的,就她能听得到。
他说“纺宝,不要慌,是你的白无常大人来了。”
周徐纺回头“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