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把外头的私生子接回了许家,取名泊之。
许泊之进了屋“还没吃,我爸让我给您送点茶叶,怕晚了您歇下了,就早点来了,打扰姑母吃饭了。”
待人走近了,周徐纺才注意到他的眼睛。
许泊之的左眼是坏的,眼珠动不了,应该是佩戴了义眼。他又生得凶相,看人时,眼球假体往外凸,眼白过多,有些瘆人。
“江川,快去添副碗筷来。”江老夫人又吩咐下人搬张椅子过来,招呼许泊之过去坐,“我们也才刚开席,你先坐下吃饭。”
许泊之落座,刚好在周徐纺对面。
他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生得粗犷,身上穿着裁剪讲究的西装,单只眼球转向了周徐纺“这是织哥儿女朋友吧?”
周徐纺看向江织。
他简明扼要“这是许家的表叔,叫人。”
周徐纺看着人,叫“表叔。”
许泊之颔首,右眼珠转开了,那只坏掉的左眼珠有些迟钝,还正对着周徐纺。
江家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很安静,等江老夫人放下了筷子,才与许泊之闲谈。
“听你爸说,你也去公司任职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许泊之的外貌瞧上去的确像个粗人,可说话用词像极了许家人,咬文嚼字得像个古人“有几位兄长帮衬着,还算顺利。”
老夫人又询问了几句,许泊之都一一答了,姑侄俩相谈甚欢。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饭后,江织被老夫人叫去了,周徐纺在前厅坐了一会儿,实在不自在,就寻了消食的借口,出了厅。
在院子里,她碰上了江扶离。
“周小姐。”
周徐纺有来有往“江小姐。”
江扶离眼神探究“我们在医院见过,还记得我吗?”刚刚在饭桌上,她就认出来了。
不正是上次在医院撞了她,还自称是黑无常的那位。
周徐纺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不记得。”
“……”
这话,能把人噎死。
江扶离便‘好意’提醒“你当时对我不是很友好。”当时不知道原因,现在想想,估计与江织有关。
周徐纺语气惊讶“是吗?”她淡定,“不记得了。”
不承认呢。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江扶离抱着手,站在树荫下,那只叫福来的藏獒在她脚边打转“你跟江织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吗?”
周徐纺一本正经地装傻“哪时候?”
江扶离笑“大概,”她停下想了一下,“两个月前。”
周徐纺“没有。”不想跟她聊,不想理她。
刚好,方理想的电话打过来了。
周徐纺有理由了“不好意思,我要接电话了。”她背过身去,身后的人还没走,在逗狗。
周徐纺接了“怎么了?”
方理想“明天有空吗?我电影首映,请你去看。”
周徐纺惊讶“你碰到sunny了?”
方理想也很惊讶“sunny?谁啊?”
周徐纺愤怒“她说什么了?”
方理想懵逼“hat?!”
周徐纺更加愤怒“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别人男朋友还好意思到处炫耀。”
方理想“周徐纺,周徐纺?你是周徐纺吧?”
周徐纺回过头去,看了江扶离一眼,尴尬一笑,然后回避,还边讲电话“关江织什么事?都是那个女人,是她不知羞耻!”
台词取自《我老公超甜》。
等走远了,江扶离听不到了,周徐纺才说“我刚刚是装的。”
“听出来了,”方理想问,“怎么回事儿啊?”
周徐纺不是开玩笑,说正经的“有坏人想残害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