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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下的人抬头“叔叔在等女朋友。”
女孩怯生生地说“我们家要打烊了,我爸爸说要关外面的灯。”她伸出嫩生生的手指,指着对面,“你蹲到那家咖啡店去吧,那家还没打烊。”
说完,女孩把手里的橘子塞给了他。
他拿着橘子,看向对面的咖啡店“叔叔等的人来了。”
女孩瞧了一眼,跑回家了。
江维尔从对面走过来,眼睛又红又肿“薛冰雪,你跟踪我?”
“没有。”他不怎么会撒谎,红着耳朵,别别扭扭地编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我打这儿路过。”
她没有揭穿他“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薛冰雪想也不想,他又急又慌,冲口而出“不分开,我不跟你分开!”
江维尔很冷静,并不是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她深思熟虑过了“我还怨你,也怨我自己,就算不分开,也会心存芥蒂。”她声音很低,听得出倦意和无奈,“冰雪,给我点时间。”
他目光紧紧地追着她“那要多久?”
她想了很久,很久。
“等我好了,我就去找你。”
至少现在,心里的疙瘩还消不掉,她做不到心安理得。
他答应了“好。”
水果店外的灯关了,路上行人都散了。
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她没往后看“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会揍你。”
薛冰雪看着地上她的影子“那你就揍吧。”
她脚步停下,回头就踹了他一脚,没忍住,还是骂出了口“薛冰雪,你个混蛋!”她不走了,蹲在地上哭。
“是,我混蛋。”薛冰雪蹲在她旁边,伸手拂掉落在头上的飞絮,“都是我这个混蛋的错,你怪我就好,不要怪你自己。”
怎么会不怪。
她不是喜欢上了这个混蛋吗?
快十点了,广平从店里出来。
“肖哥。”
肖麟书回头。
广平问“关店吗?很晚了。”
他摇摇头,站在院子门前“今天不关了,让灯一直亮着吧。”
广平想问为什么,又想起了上二楼的那位客人了“那位江小姐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他道“是我深爱过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有泪光。
周日,江织去了医院,周徐纺在家。
她找了几个冰棍批发商,挨个问价钱,打算再热一些,就出去摆摊卖冰棍。
关着的电脑启动了,海绵宝宝跳出来。
“嘀——”了一声,周徐纺坐到电脑前面去,因为江织不在家,电脑桌旁边全是牛奶罐,全是她偷喝的。
温白杨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江扶汐的资料我发给你了。”
随后,连着电脑的打印机就有份文件出来,周徐纺拿起来,仔细看完“只有这些吗?”
温白杨用了声音软件“嗯,只有这些,我找了很多道上买卖消息的人,依旧只查到了这些。”
江扶汐九岁拜在名师门下,十五岁一画成名,十八岁办了个人画展,她作品不多,但每一幅都卖到了高价,从履历到背景全部都无可挑剔。
关于她的母亲江维宁,查到的消息不多。她在生下江扶汐后就患上了产后抑郁,做了八年的抗抑郁治疗,最后还是自杀了。
至于江扶汐的父亲,只有两个字不详。
“如果不是一清二白,”周徐纺猜,“就是有人故意抹掉了。”
温白杨“江家人也不知道吗?”
“江织问过江维尔,但这件事是江家的禁忌,她知道的也都不多,说好像是对方出身不好,与江扶汐的母亲是私相授受,江老夫人棒打鸳鸯了。”
那个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