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不肯。
“鸡总哥哥。”
“乔祈安,你换个叫法行不?”
少女的眼眸潮湿,瞳孔很黑,纯粹而干净,她说“我昨天来初潮了。”
薛勇敢反应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不害臊!
他脖子都红了,恼羞成怒似的,两眼发烫地凶她“那你还喝酒!”
小姑娘醉得狠,听不进话,自己说自己的“薛勇敢,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哼,你才一米五。
薛勇敢“再大也比我小。”
她突然凑近“可以接吻了。”
他傻掉了“……”
“你要跟我接吻吗?”
“乔祈安——”
她堵住他了的嘴。
这时,车轮不知压到了什么,陡然抖了一下,她牙齿刚好磕在了他下嘴唇,然后……他嘴上冒血了。
要不是痛了一下,薛勇敢还回不了神“你干嘛亲我!”
他嗓门很大,但更像虚张声势,十分震惊里,九分因为羞,一分才是恼。
祈安声音小小的,文文静静地说“鸡总哥哥你不要动。”
此时的鸡总哥哥表情像个智障。
他可能有毛病吧,真的没动,就让这小姑娘在他嘴上啃了一顿。哦,他也算动了,他手指把座位上的真皮都给刮花了。
唇上的血被她嘬光了,她头一栽,倒在他怀里。
“乔祈安。”
她埋着头,趴在他身上。
他眼睫毛一直抖,脸上已经快烧起来了。
“乔祈安。”
“乔祈安。”
他推她的小脑袋,她头跟着一歪,把脸露出来了,呼吸很匀,有很淡的酒气。
“乔祈安!”
她居然还睡得着!
薛勇敢失眠了一整宿。
第二天早上五点他就起来了,在客厅转悠了一个小时,然后出了趟门,回来后又在客厅转悠了一个小时。
七点四十了。
他去卧室,在门口走了二十八个来回,纠结地快要把墙挠破了,他才决定去敲门,手刚抬起来,门就开了。
祈安还穿着校服,裙摆皱巴巴的。
他也不知道怂什么,看都没胆看她,面红耳赤地把手里的袋子一把塞给她“给、给你的!”然后他立马扭头,“洗漱好了过来吃早饭。”
“哦。”
祈安提着袋子去洗漱了。
袋子里是卫生棉。
祈安的数学老师有时会占晚自习,用来随堂考,走读的祈安有考试的时候就会住在薛勇敢这儿,他这是学区房,里学校近,他自己在这儿住的不多,屋里的东西反而祈安的更多。
但没有卫生棉。
等祈安洗漱好,薛勇敢已经帮她盛好粥了。
他浑身都不自在似的,眼睛乱瞟,就是不看她,他还低着头,就看见他两只耳朵通红通红。
“你昨晚出去,跟你爸说了没?”
他嘴破了,已经结了痂。
祈安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
他闷着声儿,又生气又舍不得训她,凶她凶得别别扭扭“以后不可以不说。”
“好。”
还有更重要的“要是有男生,你就不可以去。”他像个时刻担心闺女被狼叼走的老父亲,“喝酒更不可以。”
祈安挑食,把粥里的猪肝挑出来,丢到他碗里“为什么?”
猪肝补血。
薛勇敢把碗端开“因为男生都是猪蹄子。”
祈安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喝粥。
他也不说话,眼睛左瞟右瞟。
怎么还不说话?快道歉啊!你道歉我就原谅你!
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