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一句“你好过分。”
说完,她头撇开,再也不要理这个叔叔了。
坐了冷板凳的大叔“……”
那边,小周那个穿名牌染蓝发不思进取靠脸吃饭的小青年男朋友已经卸了四十箱货了,小周跑过去嘘寒问暖。
“江织。”
“嗯?”
她跟在江织后面“你累不累啊?”
江织手里搬了两箱东西,闲庭信步似的“不累。”
又问“那你渴吗?”
“不渴。”江织停下脚,“别跟着了,这里人多,容易撞到。”
周徐纺忍不住去盯江织的手了。
他的手骨相生得好,匀称修长,皮肤也白皙,看上去很干净,不像干活打架的手,像握笔作画的手。
这会儿指尖处有些发红了。
周徐纺看了舍不得“我们不搬了好不好?”
江织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眼里有细细碎碎的阳光与倒影“你都答应老板了,不能出尔反尔。”他侧了身,“把我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
“哦。”
周徐纺伸手去他大衣外套的口袋里掏钱包。
“最外面那张卡拿着。”
“哦。”
江织钱包里卡多钱少,周徐纺拿的那张是黑色的,她也有一张黑色的卡,但没有江织这种还带金边的。
他弯腰,亲了她的脑门。
“去买冰激凌吃。”他说,“天太冷,只能吃一个。”说完他就去卸货。
周徐纺一手拿钱包,一手拿卡,愣愣站着。
哎!
他又在外面乱亲!
她捂着发烫的脑门,回去坐着。
刚好,货主大叔目睹了这一切,‘啧啧’了两声,给小周那个吃软饭的男朋友又多加了个标签——浪荡!
小周是有眼力见儿的,看得出来货主大叔对江织的误解,她就把江织给的那张黑卡贴在脑门上,一根手指头撑着不让卡掉下去,然后把脑门凑到大叔眼前“看到了吗?”
大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懵逼脸“?”
小周就说了“这是我男朋友的黑卡。”她凑过去,把脑袋上的黑卡全方位地展示,“黑卡你知道吗?”
不知道!
小周洋洋得意的小表情,特别骄傲“是特别特别牛的那种卡。”
所以“你为什么还出来打工?”
小周正经严肃地说“因为我要养男朋友。”
大叔“……”
现在的小年轻啊,都玩这么野吗?
火车站对面是个十字路口,因为这一带人流量大,红绿灯路口在堵车。
灰色的保姆车走走停停,简直是以龟速在前进,车里坐了三个人,主驾驶那个专心开车,后座两个,一个在闭目养神,一个在絮絮叨叨。
絮絮叨叨那个,是经纪人,三十多岁,男。
n已经发过来了,你先听听看。”
闭目养神那个,帽子盖在脸上,看不到脸,他似乎不想被打扰,把耳机塞上了,转头看向窗外。
帽子掉了,露出了脸。
看上去不到二十,很年轻,他侧着头,五官的轮廓柔和,皮肤过于白了,显得有几分病态的脆弱。
他不爱说话,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眼睫也安静地垂着。
隔着马路的栅栏,对面木箱子上坐了个女孩子,手里抱着一桶超大的冰激凌,因为满足,眼睛弯弯地眯着。
她把口罩拿下来,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冰激凌。
“云生。”
“云生。”
经纪人杨晰喊了两声,萧云生都没有回应,只是呆愣地坐起来,呆愣地看着车窗外,呆愣地踩到了自己的帽子,那双总是郁郁无神的眼睛竟掀起了惊涛骇浪。
杨晰把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