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只隔了一天,他就找上门来算账了。
平时那几个面无表情的博士见了他,都躲着眼神,战战兢兢。
为什么怕他呢?他看上去只是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进了关着她的那间病房,手上戴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拎着她的衣服把她拖下了床“胆子不小啊,敢骗我。”
“没、骗。”她不常开口,说话磕磕巴巴。
她的左边,与他相反。
她没骗人。
少年蹲下去,恶劣地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光溜溜的脑袋上“声音真难听,我瞧瞧,是男还是女。”他嫌脏似的,用手绢包着食指,勾住她的领口,往下扯——
少女一把掌打在他脸上。
她气红了眼睛“不、要、脸!”
她那时候不会骂人,不要脸是她觉得最恶毒的话。
少年被她一巴掌扇红了脸,他顶了顶腮帮子,眼里一层一层的阴翳往上涌“原来是女孩子。”
跟只野猫似的,还会挠人。
他看着她,说“女孩子不听话,一样要罚。”
话音一落,他抬起手,一针扎在她脖子上。
光头的少女倒下了。
少年扔了注射器,脱掉手套,用指腹摩挲着脸“把她绑起来。”
两个金发碧眼男人拿了绳子进来了。
随后,穿着白大褂的黄皮肤男人也进来了,颤颤巍巍地劝道“小治爷,011还是实验中,要是让致爷知道——”
少年慢悠悠地打断“苏鼎致不敢动我,他怕绝后。”
小治爷是老致爷的独子,是不会动他,倒霉的只会是夹在这对父子中间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
一句话,让男人慌了。
少年没听到答复有些不耐烦了“叫什么名字?”
“张、张显。”
他把注射器和手套扔在了男人的脸上“等老致爷下台了,”
等老致爷下台,一朝天子一朝臣。
后面的话,少年没有接着说。
张显重重呼了一口气,整个人汗流浃背,这位小治爷,比他父亲还要毒辣恐怖。
他拖着少女出了病房,在门口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哪边是左?”
就像第一次见她,也是这样问。
被注了药而昏昏沉沉的少女,指了一个方向。
少年笑着在她脑袋点了一下“再指错,剁了你的手。”
光头少女“……”
小坏蛋!
他把她吊挂在了一棵树上,不给水喝,也不给饭吃,这一吊,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晚上,他又来了,坐在吊着她的那棵树下,吃着五分熟的牛排,喝着红酒,问她“死了没?”
过了很久很久。
她睁开眼睛了“没……”
这野猫,还挺犟。
他切了一小块牛排,慢条斯理地吃着,品酒的动作很讲究、优雅,穿着白衬衫,像中古世纪的小绅士“说点好听的话求我,我就给你喝一口。”
被吊在树上的少女一声不吭。
还是头一回,有人不怕他,专惹他生气。
他拿了红酒瓶,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就灌。
殷红的红酒从她鼻子里呛出来“咳咳咳咳咳……”
恶劣的少年心情好极了“以后就让你领路,领错一次,就罚你一次。”
她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了,根本没有力气回答。
少年玩够了,就把她放下来,这才看见她裤子后面有血,晕了很大一团,他凑近去看。
“啪——”
又是一巴掌,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面红耳赤地瞪他“不要脸。”好生气,又骂,“你、这、只、猪!”
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