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翆琉你想去闵城了,所以巴望着我也去,你好一同跟去?”
“姑娘说笑,我虽然是从闵城过来的,但是奴婢本不是西北人,奴婢的家乡在云南,被几经周折买到陆家,后来跟着少夫人来岳家的,所以,闵城不过堪堪住过几年,倒没有什么想去不想去的,奴婢在这里住惯了。”
“唔。”
这时候,燕染像一个花蝴蝶一样奔进来,后头跟着一群丫头婆子,燕绾连忙提住她衣领。
燕染被提惯了,张口“姊姊,我竟然要和那个岳”她瞟了一眼周围,改口“二公子一同进城,真的假的?”
后头的婆子们跟上来,气喘吁吁,打头的一个说“燕二小姐,奴婢这是给您穿衣啊。”
听到婆子的话,燕染瘪嘴“我说这衣服不好看,还不如我自己的,我不穿。”
燕绾看婆子手中的衣服,是一件月白色银丝绣掺金线绣雏菊的外杉,手里还有一件淡黄色水光纹的纱裙,随着嬷嬷的动作泛出暗光,十分华贵。
婆子解释说,这是大公子一早说的,是特意为燕二小姐出行备的衣衫,还是二公子亲自送过来的。因为燕染年纪小,自然就没那么多男女之别。没想到燕染一看到岳文晔就像炸毛了一样,就要往燕绾这里跑,婆子好不容易拉住了,好说歹说让她穿衣,她就是不肯。
燕绾拉过燕染,问“你给姊姊说为什么不穿这衣服啊?”
燕染凑近燕绾的耳朵说“那啥啥,岳文晔送过来的,我怕他下毒。”
燕绾被这句悄悄话震得耳朵发麻,眼见周围的仆婢一脸怪异,可见燕染这句悄悄话实在不过悄悄。
“岳二公子是岳伯父的儿子,岳伯父一身正气,行的端做得正你也是听闻过的,岳二公子自小家教如此之严,定然也是品行端正的,快穿上罢,”燕绾强忍笑意,见翆琉等都忍不住别过面去,肩膀微抖,心想下次一定要好好教燕染学说悄悄话。
“就是,本少爷行事光明磊落,怎么都不会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下手的,还不快穿上,跟本少爷走。”
众人看向门外,原来岳文晔也跟了过来,看样子定是听到了方才燕染的“悄悄话”。
燕染瘪嘴,不理。
岳文晔今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钦点陪小丫头逛城,他正要抵死不从之时,他哥轻飘飘一句“如今你是主,别人是客,正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你要是不去,明儿那小丫头想起你,难说不会一时嘴快在父亲面前提起那桩事。”
岳文晔无话可说,顶着丧脸又看见从龄拿出一套小姑娘的服饰,惊叹“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这套衣服怎么看也得好几百两吧。”
他哥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岳文晔呆滞,他哥居然笑了!
“二少爷,这就走吧,那二小姐该是已经起身了。”岳文晔看见从龄笑眯眯的脸,只觉得今儿的日头定然不是从东边出来的。
燕绾好说歹说,二公子在听云居灌了两盏茶抚慰心中的憋屈之后,终于看见了燕染换了衣裳。
这一看就眯了眼,不得不说,燕染的皮相丝毫不输于她姊姊,只是还有些婴儿肥,奢华的衣料穿在身上衬得她珠圆玉润,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连头上两颗价值连城的东珠都比不上这样的光芒。
只是岳文晔敏锐地发现,这小丫头的眼睛里还有对他的戒备。岳文晔叫苦,自从受了燕染一顿整治,他已经决心在家中闭门思过了,怎么,他今日也是没练好的兵强上阵,不过想着自家哥哥的戴罪立功四字,岳文晔咽下一口老血,就跟在燕染身后出门了。
这里翆琉见这样折腾了一番,已经盘旋在脑中一早上的想法渐渐明确起来。
燕家姐妹的到来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翆琉知道这两年虽然大公子不急,但是岳夫人早就在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