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体终究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显现出已经不堪重负的情形。
“少年,你快别折腾自己了,”潘淑想要将陈郢东拉近屋中。
陈郢东摆手,阻止了潘淑的动作。
当知道潘淑想要将自己拉进去的时候,陈郢东竟然忽然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处境产生了一丝留恋,。真是奇怪的想法,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但是留恋归留恋,陈郢东还是在潘淑的几番劝说这下回到了屋中,潘淑想要将房门关上,但是陈郢东阻止了的,道“潘淑,到底还是将门看着罢,我想透透气。”
潘淑想要关门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得出他是很犹豫的,最后潘淑还是道“少爷,外面风大你”
话未说完,陈郢东就开始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像是没有尽头,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身体里面所有的能量都咳出来。
这吓得潘淑连手上的动作都忘记了,脸上上前来陈郢东顺气。一边顺一边道“少爷这是怎么了,别是着了风寒。”
陈郢东好歹止了咳,陈郢东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晃动的炭火,道“潘淑,这屋中的炭火太多了,撤掉一两盆吧。”
平日里陈郢东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就算下面的人在自己的房中放多少东西,他一向视而不见。所以今冬下人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放了许多炭火在的,但是今天陈郢东竟然提了出来。
潘淑压下了心中的惊异,道“少爷,我这就叫人来撤掉。”
陈郢东没有给出回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炭火。
潘淑瞧着陈郢东泛红的脸颊,按下心中的担心,道“少爷,不如还是请一个大夫来瞧瞧吧。如今天气骤变,最是容易风寒入体的时候,若是能够开两副药来防范着也是保险的时候。”
陈郢东没有回答,按着习惯,潘淑知道这是陈郢东已经默许了。
叫人来撤了炭火之后,潘淑又来嘱咐了几句,就下去准备饭食了。陈郢东看见潘淑走了,才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乏力,陈郢东知道刚才的折腾已经让自己着了风寒,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夫就要来了。
陈郢东走到了门前,虽然叫不雅关门,但是潘淑在走的时候依旧将门关上了。
拉开了门之后,瞬间能够感觉到屋外的凉气和屋中的冷气交织在一起,陈郢东恍惚间觉得自己还能听见那风只见纠缠的声音。
屋外是一片雪白,廊下的雪已经积了很厚,本来应该有小厮来扫雪的。但是这个时候正是将要用午饭的时候,想来小厮们都想着吃,所以那廊下还丢着些扫帚之类,这倒是给陈郢东出门了方便。
陈郢东其实并没哟想走到哪里去,只是觉得外面的一片雪白,比之屋中的一片阴沉总要让人觉得心中澄净一些。
缓缓走到了廊下,身上的披风沾上了几篇雪花,陈郢东也没有拂去。
这是一件雪白的大氅,不知道陈进从哪里得来的,是去岁的时候给陈郢东的,那时候陈郢东还好一番受宠若惊。
这样一身雪白站在雪地中间,让陈郢东恍然间有一种天天人合一的错觉,因是冬日来的早些,廊外的梅花儿还没有开,但是已经有花骨朵了。陈郢东想要走进了看,却忽然听见了不远处的梅林之中传来的谈话的声音。
若是在从前,陈府中间是连一声大声说话的声音都是听不见的。
此刻的声音夹杂在落雪的微微声响之中,但是以陈郢东的耳力,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
“他娘的龟儿子,叫老子们白跑一趟。”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
另一个偏纤细的声音低声道“你可别说了,上头的安排,咱们还能怎么样,就是照着做就是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听到这里,陈郢东想着不过是陈家的两个下人在抱怨,这对于下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