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都在瞬间被压制,哀鸣着坠地,宝光暗淡!
所有人惊骇,心中发毛,惊得头皮都差点炸开。
这怎么可能?
而那疯子,却似浑然不觉。
他甚至都不曾理会那咬住手腕的金色灵蛇,自顾自采下那一朵盛开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奇花,身影一闪,就返回采采身边,将此花递了过去。
“给……你。”
他嘴唇翕张,声音艰涩,似很久都不曾说过话,以至于都忘却了该如何表达。
采采都傻眼了,脑海空白。
之前所见的一幕幕,太过匪夷所思,令她身心遭受冲击,都陷入呆滞中。
“你怕?”
疯子说着,将死死咬住手腕的金蛇捏起来,一弹指,嗖的一声,这一条金蛇就被弹飞,坠入远处茫茫云海中。
再看他手腕,完整无损,连被咬的齿痕都不曾留下。
嘶!
玄袍青年等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柱骨涌上全身,浑身汗毛倒竖,彻底被震慑到了。
那一条金蛇可不是善茬,气息极端可怕,之前若不是忌惮这金蛇,他们哪可能等到现在?
可此时,这金蛇却被那疯子一弹指击飞了……
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
那轻描淡写的姿态,令玄袍青年他们都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不怕。”
采采此刻已清醒。
“拿着。”
疯子不由分说,将那一朵奇花递给了她。
“朋友,我们是大自在剑宗传人,这一株王药可是被我们盯上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远处,玄袍青年大急,顾不得其他,出声威胁。
疯子眸子清澈无比,可却显得无比空荡,似连情绪都没有,闻言,他努力思忖半响,却似记不起来东西,不禁摇头。
而后,就带着采采离开。
眼前的少女,给他一丝熟悉的感觉,他下意识产生了一种保护她的本能。
“给我留下!”
伴随暴喝,一道夭矫灵剑迸射而出,斩杀而去。
疯子头也不回,袖袍一挥。
锵!
这一道灵剑来的快,去的也快,倏然在半空一转,以比刚才更凌厉、更迅猛的气势折返。
噗!
一名修道者的胸腔击穿,带起一串猩红的血水。
而击杀他的,正是他的灵剑!
“走!”
玄袍青年他们彻底色变,意识到那疯子的可怖,再不敢迟疑,扭头就逃了。
……
峡谷中的一条溪流之畔。
采采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疯子,他怔怔盯着溪水,一动不动,一副痴痴呆呆,浑浑噩噩的模样。
“我能不能……帮你洗一洗?”
许久,采采忍不住说道。
疯子浑然不觉,像没听到。
“那我就当你默许了。”
采采深吸一口气,似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探手取出一个手帕,在河水中浸泡了一下,就帮疯子擦拭脸庞上的灰尘和泥垢。
她小心翼翼,动作很轻柔,似唯恐触怒了疯子。
时间推移,疯子一直如泥塑雕像般盯着河流,一动不动。
采采渐渐放宽心,专心投注到手中的动作。
眼前这疯子,也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浑身脏兮兮的,肌肤上都是泥垢灰尘。
换做其他女孩子,早已心生厌恶。
可采采却很专心,她脸庞素净妍丽,眸子很大,亮晶晶的,肌肤吹弹可破,有一种娇憨、烂漫的气息。
时间推移。
疯子一语不发,宛如魔怔。
采采则早已将他的脸庞、脖子、胳膊都擦拭干净。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