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必正说“哎,不要紧,不要紧,我去你家里看看你的犬子。”堵胤锡道“对呀,犬子今天不在家。”高必正忙道“那小子跑哪儿去了,还不赶紧找回来,万一把孩子生到路上怎么办?”
所以客人都傻呆呆的看着这些一二品的大员在他们面前耍宝,一直负责照顾客人的苏老翰林眼看堵胤锡被这群坏水儿耍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跑还跑不了。连忙过来替他解围道“尚书大人啊,家里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陪老夫到那边喝茶去,甭理他们,他们单会欺负老实人,就连圣上也爱玩闹。”
谁知堵胤锡觉得这次真是被朱四欺负的太惨,便想着跟知音诉一诉委屈“国丈说的是,这些人都太胡闹了,刚刚的话全都是骗人的,他们都是骗子!您千万莫要信他们的话。”“你这是说谁呢?谁是骗子?那里边有我姑爷,你还是回他们那边儿玩去吧,今天没茶给你喝了。”堵胤锡口口声声称呼苏翰林是国丈,倒忘了里边儿有人家姑爷这回事儿了,自古疏不间亲啊,结果老翰林一生气,把他又给推回到朱四这边儿来了。
不过老翰林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把堵胤锡推回来还对朱四们说“老夫晓得你们平日里就好玩闹,可今日客人多,莫要让臣子们看万岁爷的笑话。”大家把堵胤锡抓过来往椅子上一按,又都点头对老翰林说“国丈方心吧,剩下的时间只喝酒,不说话。”
老翰林点点头转身走了,谁知堵胤锡一听说只能喝酒连话都不让说,吓得又蹦起来了“我要回家!万岁爷,咱不带这样的,您看臣都有什么优点,臣改还不行吗?”朱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还从一摞的碗里抓出两只大碗来,一个放在自己的面前,一个递给了堵胤锡。“你与朕君臣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朕和大明朝最为倚重的重臣,今日的玩笑让大家都很开心。有诗言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马上又要醉卧沙场了,天知道他日能有几人回。趁此良辰美景,兄弟们开开心,好好乐一乐,来!都过来一起和朕干了这碗酒!”
马进忠、郝永忠、高必正又全都聚了过来,朱四为堵胤锡和他们分别倒满酒,堵胤锡还小声地说“万岁,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在众人面前宣布出征,合适吗?”朱四端起酒来说道“怎么不合适啊?今日的大明已经强大了,我明军更是拥有雄兵百万,咱们的话,就是要让他多尔衮听到,明军就要出征和他决战了,叫他洗干净了在家等着咱们!”
众将都端起了酒,高喊道“好!明军出征,与多尔衮决战中原!”在场的所有客人也都起立,相互举起了酒杯,同贺道“王师必胜!王师必胜!”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满洲人的铁马金戈,当世鲜有能匹敌者,可若论乘风破浪转战于江海波涛之间,则非其所长。大明水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三天之内接连拿下了威海、登州、莱州三个北疆海防重镇。从此以后,北京城已经处于明军的攻击范围。
多尔衮猛然间意识到,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被郑成功在登州城给阉割了的李等会被囚禁之时还不忘发表一篇论文《论新时代的战争艺术——海战中的跳蛙战术》来为郑成功李元胤托腚捧屁,以讨得二人欢心,只希望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就他写的那几篇破文章不但破,还不全是他自己写的,有不认识的字儿还得看守帮他查字典。其实造成登州失守的原因根本不是明军的战争太艺术,而是李等会太蠢。若论起哪种艺术在登州有可圈点之处,那么首当其冲的也会是郑成功的行为艺术,其演技更是自成一派,即写意、又写实,把李等会变成了太监还一副十足十的感伤。
再说认识到山东这支明军危险性的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