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顿了顿,闷声道
“好,既然如此,你看能不能接得住我这一下!”
说罢,秦良玉回身便是一脚,那一脚犹如恶蟒盘旋,呼呼挂风。
杨朝栋机灵鬼一跳跳后一丈开外。
奢寅来不及后撤直接一把将安公子往前一推。
安公子错不及防被推到近前,便是吓得‘妈呀’一缩头啊。
可是秦良玉的这一脚踢得不是他们,却是比踢他们一脚还让人胆战心惊。
那一脚雷霆般直接踢断了支撑擂台凉棚的一根一抱粗细的立柱。
立柱应声齐齐折断,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上方的立柱折了根本向下直直垂落,秦良玉闪电般回旋又是两脚。
就这三脚啊,把根两丈高一抱粗的立柱踢折成四节儿。
安公子当下菊花一紧啊,吓得都快翘辫子了,原本他还有心回头骂一句是谁特么推得我,竟是被秦良玉这一脚吓得全忘了,而且他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着,仨人全被落下来的篷布给罩住了呗。
只有马千乘一直站在角落里,没有被殃及,秦良玉已经站在凉棚外晒太阳了。
小女侠手背擦了擦额头,洋溢起傲娇的笑容
“三位公子,我现在把擂台都拆了,你们就算想打,也没有擂台了吧。
还打么?”
没有答案,三个用袖子和扇子遮着脸灰溜溜遁去的身影就是最好的回答。
开玩笑,三脚将木桩踢折成四截,比切葱段儿的速度还快,身手还利索,我想他们要是真和人家对打,一定死得更快。
其实三人之中,奢寅和秦良玉还能比划几下,以他的武功,对上几十着应该没问题。
可奢寅错就错在太过聪明,他心知秦良玉只要是看不中自己,一定会和自己拼命也不肯服输。
而奢寅自认为和秦良玉至多能打个平手,所以他不冒这个险,说啥也不肯变成那根木头桩子。
也没看这三位骨头没几两重的身影,秦良玉都准备把篷布卷起来收拾东西回家了。
却是把篷布卷着卷着,和一个脑袋撞到了一起,那人竟也在帮她卷着篷布。
碰了个头,秦良玉鹿目圆瞪刚要发火,眼中出现的却是那个人。
一颗心像是春雪融化般,再也没有一丝怒意,可秦良玉还是佯装着喝问道
“你怎么不走,这么狗腿,难道还想我管饭不成?”
“姑娘息怒!且听在下解释。”
除了几个端坐钓鱼台的上官,台下刚刚又是一通炸锅,刚刚被秦良玉那三脚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这会子人们才全都想起掰着指头算算,跑了三个,那台上不是还有一位没走呢么?
嗯,这擂台接下来还有看头。
看热闹的全都伸着脖子,等待这个最带种的石柱马公子能被秦女侠打成什么惨像。
上官们也不肯走,同样是被秦良玉惊艳的身手给惊呆了,挪不动步。
可能回过神来后还不跑,是他们都知道这场擂台的巨大影响力。
说啥也不能走啊,来的参赛者很多都是连庙堂中人都不敢动的角色,他们是负责监督来了,生怕弄出乱子。
这些位将门公子,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都得拿高香供起来,然后遇到战事才好请他们出来。
地方官员们巴不得借着这个机会结交这些宣抚使家的未来继承人,要是能够成人之美,就更是皆大欢喜了。
台上再次出现短暂的沉默,马千乘看秦良玉没有反对自己给出解释,这才温笑着娓娓道来
“秦姑娘,在下石柱马千乘,字肖容,乃伏波将军马援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