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二人定下终身的信物便是一支金钗,陆游这是在怀念他们的爱情。”令夕说。
天浪摇了摇头,“爱情不是用来怀念的,而是需要见证的,然而当初的那一支金钗,却没有见证一段永恒的爱情,哪怕是二人的两首《钗头凤》也一样,虽是绝唱千古,感人肺腑,却是谁都不希望亲身来感受的。”
看着令夕,天浪一字一顿说,“所以我给你的首饰,只是让你拿着玩儿,拿去花,还有打扮自己的,能够见证我们爱情的,只有盖棺定论。”
令夕无话垂首,少倾才倏然说,“不聊悲情话题了,咱们来下棋吧。”
天浪目光在她脸色搜掠着,想要寻觅到一丝颓废挫败的不安,不过令夕没有,她就是一脸淡然,神情安静。
说这一番话是真心,也是担心,担心令夕因为这次丑媳妇见公婆而内心留下芥蒂。
棋盘摆出来了,令夕让天浪执白,天浪拿起棋子悬而未落,默然问道“真的没生气?”
“什么啊?”
“当然是午宴的事儿了。”
令夕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自嘲,略带戏谑的索然道,“马车变南瓜了,灰姑娘的结果本来如此,有什么好气的?”
“那朕这只癞蛤蟆你还要不要了?”
天浪只是开玩笑,想逗她开心,不料令夕哗啦把抓在手里的旗盒还有棋子一并摔在了棋盘上,声色陡然伶俐起来,“朱天浪,你以为我抛弃父母亲人不顾生死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难道陪你下一盘很大的棋吗?”
“丫头,你别生气,开玩笑的,”天浪一脸赧然。
“开玩笑是吗,我很好笑是吗?是不是都觉着我开不起你们的玩笑,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是不是觉着我对于你们来说,就是多余的存在?”
“不会,”天浪想要安抚,芊芊挣扎,天浪不放,就这样争执着,天浪神情悲怆,目光灼灼,“这世间除了你,都是多余的存在。”
令夕惨然笑了,“呵呵,你呀,刚刚有一句话说得很好,面对有些事情,我们都是无力的,人生中有太多爱情以外的因素左右着爱情本身,这种能量是永恒的,此消彼长,而爱情却是可以褪色的。”
“别太悲观了,有些事情人力可以解决,只是需要时间,而且对于我们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向任何人退让的。”
令夕不舍的看向被天浪紧握着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其实刚刚我是强撑着的,我心里好怕,一起经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要失去你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你就是我的,凭什么被没来由的人梗在我们中间?”